“队长,让我们去帮忙吧!我们也是火铳手。”潘毅对身前的张三叉一个劲的苦求。
张三叉板着脸道:“求我没用,大队长让你们都留在这里。”
“那我去跟大队长说。”潘毅走向贾六那边。
此时,贾六目光正关注铁场外面,刚刚打退一波官军的进攻,这一次官军明显全部出动。
“报告大队长,火铳
贾六侧过头,看着面前的潘毅,说道:“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能主动在官军围住铁场时站出来的矿工护卫,贾六还是很欣赏这个潘毅,和张二狗比起来,这个潘毅在人品上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潘毅大声说道:“大队长,请相信我们,我们
贾六脸一沉,道:“服从命令。”
“是。”潘毅大声答应一声。
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铁场护卫中纪律严格,
没办法,他只好退回到自己伍队。
这个时候,官军中冲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冲到铁场大门五十步内,一排火铳声先后响起。
因为官军这一次兵丁散的太开,一排火铳打完,只打死打伤两名兵丁,后面的兵丁依然冲过来。
官军之中的小旗大声催促手下的兵丁继续往前铁场大门方向冲。
一轮火铳打放完,官军不仅没有因此后退半步,反而冲到距离铁场大门不足二十步的地方。
张洪这个时候大声喊道:“火铳手后退,自由寻找目标,长矛手列阵。”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排排长矛手平端长矛,火铳手也都开始往长矛手两翼退去。
铁场外官军中的那百户,见到铁场内的火铳手主动后撤,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在他眼中,能给官军带来威胁的只有土匪中的那些火铳手,铁场的长矛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没有火铳手的威胁,那些兵丁冲向铁场大门的速度又快上几分,几个小旗也都跟着兵丁一起冲了上来。
“长矛手听我命令,前进,前进……”张洪大声喊道。
长矛方阵一步一步向前,横向十人,纵向四人,一根根长矛从长矛方阵中伸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兵丁红着眼珠,嘴里哇哇乱喊,一颗土匪人头一两银子,眼前根本不是土匪,而是一锭锭银子。
官军只有家丁每个月才能拿到一两五分银子,普通的营兵经常欠饷不说,就算发下银子,到手里能有五六分就不错了。
这一次杀一个土匪就给一两银子,足以让这些营兵出身的兵丁疯狂。
双方即将靠近的一刻,张洪大喊道:“刺……”
长矛方阵的长矛刺了出去,远远看去就像那些兵丁主动撞上长矛一样。
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兵丁躲过迎面而来的长矛,没等靠近土匪中的长矛手,右肋传来刺痛,侧头看过去,一根长矛从其他方向刺过来,从肋骨之间刺了进去。
他刚要伸手去拔身体右侧的长矛,身体左边又刺过来一根长矛,直接把身体穿透,矛尖从另一边透体而出。
这一次没有那么好运气了,长矛从左边直接刺入心脏,令他当场就断气。
插在他体内的两个长矛这才拔了出来。
和这名兵丁一样下场的还有其他一些冲在最前面的兵丁,每个人身上最少被两根长矛刺中,还有几个兵丁身上插了三四根长矛,其中一个小旗身上扎了五根长矛,一根从胸口刺了进去,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照面,官军一方损失掉一个小旗的兵丁,连小旗官都被长矛刺死,还有少数几个没能冲到长矛方阵跟前,却被长矛方阵两翼的火铳手打死。
站在铁场外面的徐总旗看到这一幕眼眶欲裂,算上
地上留下四十多具尸体,血腥味弥漫,哪怕山风都吹不散。
原本陈总旗见铁场内的火铳手后退,以为胜券在握,便让自己这个总旗的兵丁冲向铁场,想要趁机剿灭铁场里的土匪。
可当他看到徐总旗手底下一个小旗的兵丁居然没有冲散土匪的长矛手,反倒全都被土匪的长矛刺死,马上意识到土匪的长矛手和那些火铳手一样不好惹,急忙命令自己总旗的兵丁后撤。
因为他这个总旗的兵丁都在后面,并没有靠太近,下令有及时,很快一个总旗的兵丁都撤了回来。
徐总旗见到这一幕,联想到自己的总旗的兵丁死的只剩下不足一个小旗的人,嘴里阴阳怪气的道:“陈总旗,百户大人可是命令你进攻铁场,如今我的人已经打退了铁场里的那些火铳手,你的人是不是该去解决那些用长矛的土匪了。”
听到这话的陈总旗一翻白眼,心道:那些火铳手明明是自己退去,什么时候成了你打退的。
不过,他知道徐总旗手下的营兵死伤严重,心里肯定不舒服,也不愿和他争辩。
“长矛手,前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