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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现在死咬着不开城门,咱们又不能动手杀他,要不然我亲自带人去城头,逼他打开城门。”杨远看向刘恒。
“还是我去吧!”赵宇图开口说道,“以后我留在新平堡会经常与此人打交道,我就当提前了解一下此人人。”
一直听两个人争论的刘恒放下手里的茶缸,说道:“也好,就由赵先生去见黄安,杨远你这边准备一下,随我出城。”
“是。”杨远点点头。
赵宇图说道:“我现在就去见黄安,争取在半个时辰内打开新平堡的城门。”
“对此人不必客气,要让他明白,即便他是新平堡守将,但在这里说了算的人是咱们虎字旗。”刘恒交代了一句。
赵宇图点点头,转身从书房离开。
“东主,要不要我暗中派几个人随赵先生一起过去,万一黄安不同意打开城门,属下派去的人可以暗中解决了他。”杨远仍然没有放弃对黄安动手的想法。
刺杀暗杀是外情局拿手的东西,也是他最熟悉的手段。
刘恒朝杨远摆了摆手,道:“杀他是下策,将来就算朝廷不追究,再任命一个对咱们来说陌生的新平堡守将,还不如留下黄安这个咱们熟悉的人。”
“属下觉得留下此人迟早是个祸害,就在今天,他还见了裴鸿的长随。”杨远说道,“虽然裴鸿的长随还在被审问,但种种表现,都证明了黄安是裴鸿的人。”
说着,他看向了刘恒。
刘恒闭目想了想,说道:“不要紧,只要笼络住新平堡上下,加上总兵府的压制,他一个守将翻不起多大浪来。”
“可惜新平堡守将没能换上咱们自己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连个城门都叫不开。”杨远语气不爽地说。
新平堡的繁华是虎字旗一手撑起来的,对虎字旗来说,自然希望新平堡守将能是自己人,为此,连大同上下的关系都已经打点到了,只等京城任命的公文下达到大同。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朝廷并没有同意大同这边举荐的人选,而是任命了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黄安来新平堡任守将。
黄安与虎字旗在灵丘的时候就有过龃龉,后来被虎字旗用手段弄到了镇虏卫,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卫所武职。
这样一个人到了新平堡任守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针对虎字旗,只不过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朝中某一些人的意思,就不好说了。
刘恒手腕搭在了桌沿上,说道:“黄安此人还算精明,只要他没有把握弄垮虎字旗,便不会对虎字旗乱来,最多用一些小手段让咱们不舒服,以后这里有赵先生坐镇,新平堡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朝廷决意要动手。”
新平堡有着足够多来自草原的货物,吸引来各地行商。
在互市没有重开之前,这里已经成为北方最大的商货聚集地,为虎字旗带来大量的收入,说成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这样一处生发的地方,刘恒不会轻易放弃。
舍弃了新平堡,虎字旗再换一处地方重新培育,还需要费大量的物力和人力,远没有维护住新平堡更合适。
“这就是一个蛇鼠两端的小人,他刚来新平堡的时候,在东主您面前伏低做小,另一边与裴鸿勾结,左右逢源。”杨远语带不屑的说。
刘恒笑了笑。
蛇鼠两端也好,左右逢源也罢,他并不在意,若真的是那种一心要对付虎字旗的新平堡守将,才会让他头疼。
“属下见过东主,见过司局长。”
书房门外,走进来一名青壮,分别朝刘恒和杨远行礼。
杨远看着来人,问道:“那个裴鸿的长随审问完了?”
“已经问完了,这些是他的交代出来的东西。”来人拿出递上一份写满字的纸张。
赵武走了过来,接过纸张,放到了刘恒的桌上。
拿起纸张,放在眼前,刘恒看了起来。
纸张一共两页,密密麻麻全是字,并且上面有画押的印记。
“看来这个黄安和我猜测到的一样,并非死心塌地的给裴鸿做事。”看完纸上内容的刘恒,往外推了推,对杨远说,“你也看看吧!”
杨远走上前,双手拿起桌上的两张纸,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看完之后,他说道:“怪不得黄安能够跳过大同,成了新平堡守将,此事背后居然是汪文言的手笔。”
汪文言是东林党的智囊之一,可以说十分有名气。
外情局作为对完收集情报的部门,对东林党重要人物的情况自然有所收集,所以杨远知道这个汪文言,并对他很多事情都了解。
“东林党的人对付咱们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以前都是想通过咱们来对付魏忠贤,现在明知道魏忠贤已经抛弃了咱们虎字旗,东林党的人还不愿意放过虎字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