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许恩走回办公桌上，翻着资料。
“酒店那边给我的消息，”许恩沉声道，“我原以为只是合作伙伴，酒店没有给出客人信息，这两天还是有人不断暗访，可能快要查到你们的消息了。”
许恩婚宴上的事，许太与齐家他们肯定会去酒店打探消息。
就连许助理也被人明里暗里的暗示。
这些都在许恩掌控之内，唯有这一股势力，让许恩无从下手。
许恩也觉得奇怪，若是查白蔹他兴许能理解，怎么会有人查纪衡的事？
而且……
许家半点头绪都没有。
“行，应该不是仇家。”白蔹转了下笔，略一思考。
相处半年，白蔹很懂纪衡。
“老师，”下午
“跟我来办公室，”化学老师不管他的哀嚎，转身往外走，“我撕两张卷子给你。”
这一点对白蔹来说不痛不痒，她只是低头看姜附离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修长，干净莹润，拇指有些薄茧，有点凉。
等等……
湘城中学每个星期五都会发综合卷与拓展卷，今天却一张都没有。
白同学：【288w？】
白蔹停下来，她将书包拿好，站在原地：“你先走吧。”
他伸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背，指尖按住她的手心，低头看着她的食指，指尖有一块带着血的口子，不长，但看得出来很深。
白蔹似乎还能听见他胸口的心跳声，若有似无的薄荷气味笼罩。
他忽然开口。
姜附离下车送她进小巷子，青水街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装上了太阳能灯，即便是夜晚，也很亮。
“不必担心，就算退一万步有其他人考到了北城状元，我们学校整体也会比湘城好。”这一点李校长无比自信，国际班每个人都是前百的。
驾驶座上，因为姜鹤在车上，明东珩车子没熄火，在看到人影时，他按开后门，忽然间注意到什么。
“我以前还挺怕黑的，”白蔹很少提起以前的事，可能是今晚比较安静，“不过后来就克服了。”
一天了血都没有凝结，断断续续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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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要给十五班的同学做毕业礼服，这会儿还在院子里画设计。
校长原本以为他说起这件事，三位同学或许会难过，反应可能会很激烈……
校长一愣。
化学老师十分高冷，他看向闻其，“你想做卷子？”
简哲挠挠头，准备离开去图书馆看书，“不行，我那时候应该会在奶茶店。”
姜附离拿着手机回去。
姜附离微微倾身，左手扣住她的腰，她的体温是要比他高一点，他静静拢着，仿佛是拥抱住他的月光。
车子到达青水街。
姜鹤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纪衡收起笔，抬头看简院长，“是着凉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但是完全没想到他们会是这种反应。
关于简院长的热度也渐渐被这些人掩盖，他终于能跨出纪家，去城东好好看看。
姜附离还想问两句，目光却看到她手指上的口子。
后面的灯是开的。
“您看，”郭月情说着站起来，朝校长微微弯腰，“您这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姜管家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道，“我让mtr采血的人去湘城吧。”
想了想。
这288w对他来说也是巨款。
这是事实，只是上次白蔹的成绩打过来，北城教育局拨了不少资源过去。
刚刚姜少同手同脚。
“没有，”白蔹把书包放回房间，出来打水，“都很喜欢，您安心做。”
他一下车，就看到坐在窗边的白蔹，奶茶店已经关门，只剩下她旁边昏黄的灯光，姜鹤坐在白蔹身边，没有看书，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偏头看她。
“大伯爷可能不知道您在这。”简助理安慰简仲海。
简助理看了一眼简哲，“简哲少爷真要准备考研？”
管家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是仇人，那又是谁？
姜附离今天晚上来得晚，他到的时候，宁肖跟唐铭回去了，两人的题目目前与白蔹讨论足够。
“少爷，”手机那头，是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十分恭敬，“您已经很久没去mtr了，那边的教授询问您消息。”
他试图跟三人说清这件事。
纪衡拿着铅笔的手稍顿，他沉思半晌，摇头：“没事。”
简家人也准备回北城了。
这个人，是在认真关心她到底疼不疼。
白蔹看着他低头安静地给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