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用盘装了瓜子、果、果脯在客厅桌上,“范叔、董大爷、三大爷,您几位随意。”
范家文已经在西厢房聊过守株待兔的计划。
董大爷没顾上吃东西,先问道:“小铭,昨天那个人今天没跟着来么?”
“来了,就在大门口供销社那边。”
阎埠贵抓了一小把葡萄干,称赞道:“小铭你真行。那我们怎么处理他?”
范家文笑了笑:“晚上,我们会把他抓去保卫科慢慢审问。”
阎埠贵说道:“早点逮的好。”
“这次还得多谢您二位告诉我这事。不然我在厂里开会的时候,可能就被他们给偷袭了。”
阎埠贵谦虚道:“是你董大爷发现的,我只是帮忙传个话。”
闲着也是闲着,李铭把收音机开起来,听点文艺节目打发时间。
范家文的工作经验丰富,“我是吃了晚饭才过来的。”
他从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自己的手下人,况且厂里有食堂专门给加班的人做吃的。
保卫科几名个手下才知道自家副科长准备玩黑的。
汤德金想破口大骂,有这么坑人的么!?
“李副科长,都是误会。我也是被王副厂长蛊惑了,一时头脑发热才整出这么一回事。”
李铭笑道:“聪明人的选择。你这么有能力,在新的岗位上肯定能有所成就。你以后要是能调入京城,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是。”范家文扶着自行车匆忙回轧钢厂。
范家文提醒道:“对方可能认得您的模样。”
李铭独自一人盯守会显得很突兀,他也有样学样,找了一处黑板报看了起来。
还被套着麻袋的汤德金反问道:“是李副科长吧?”
杨大奎吓了一跳,“哎哟,是副科长!”
阎埠贵扫视了一下很久没生火的炉子,“小铭,那你跟范队长的晚饭都没准备。”
“不让他看到就是了。没事,您去厂里叫三四个人过来。”
都说了留在‘这里’,压根没得选择。
范家文等人还没有赶过来,李铭自己一个人远远的跟着。
‘三七分发型’进一分厂找的人,确实是李铭见过多次的一分厂保卫科长汤德金。
范家文同样一直有这个担心。
汤德金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副厂长说了,只要您出了事,总厂的保卫科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分厂的保卫科长就可以名正言顺调回总厂。我是一分厂的保卫科长,是
“刚刚两人在一分厂接头了。”
李铭笑道:“没什么不好抓的。走,我们先回厂里休息,晚上有事要做。”
阎埠贵、董大爷也都回家吃晚饭去了。
范家文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那我就快去快回。”
“对了。你这几天就能看到王副厂长的好戏了。拭目以待。”
“您事业有成,人又英俊年轻,为人豪爽大方,在吃喝方面也很洒脱,偏偏没有对象。”
两个月里,一会河东,一会河西。
“路上骑慢点。”
李铭一直探查着,对方正在不远处装模作样的看黑板报。
李铭远远的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的找了一处角落慢慢等着。
“咱们厂里的调查,肯定是我负责。懂了没?”
“咱们不用急,急的是对方。”
“现在的治安局是什么样子,我相信你也知道。新街口治安所、北太平庄治安所都没人手调查你这个失踪案的。”
“我打算在他下班回家的半路上,套他麻袋,然后抓到郊区打他一顿,再问他交不交代。”
因为这个破事,娄晓娥肯定还在担心他,李铭心里的怒火积攒了不少。
一分厂的保卫科长大概率参与了这事。
范家文笑道:“熬这么点夜,我还是可以的。”
李铭没有多纠结,“刚刚回去那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刚才去一分厂见了汤德金。”
李铭带着范家文在后面慢慢的追着,一路追到西直门的一个胡同。
“是。”
“现在是要先找出汤德金的家庭住址,选择合适的地点埋伏。”
范家文提议道:“我在这边盯着,您回去召集一些人手过来?”
“怎么是你们两在这蹲守?”
汤德金和‘三七分发型’的见面很快就结束了。
“您说!”汤德金急忙道。
他三言两语就把现实情况讲清楚了。
另一头,
李铭用小货车把手下人一一送回家,最后开车回到轧钢厂保卫科。
一分厂保卫科长汤德金下班回家休息,骑着自行车转入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