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就得从对方最在意的点着手。
刘副局长硬着头皮借口喝水的时候洒到的。
这样的理由只能欺骗朝阳分局的部分老实人一时。
城东分局的人可是一清二楚,刚刚下车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
最迟明天,整个城东分局都会流传‘尿裤子’的真相,然后朝阳的人也会知道了。
不然刘副局长干嘛说谎?
要是有人再艺术加工一下,看到尸体吓得尿裤子之类的谣言,那就彻底完犊子。
出了一口恶气的李铭,此时关注的重点已经转移到案情。
被人抢劫杀害的是采购员。
他的老本行也是采购员!
会计、出纳是掌控着单位的资金,但这些钱一般都是存在单位的柜子里,出门的时候经常两手空空。
采购员不一样,身上必定带有现金、粮票、副食品票等。
相比抢单位小金库的难度,抢落单的采购员显然简单得多。
“死者系汽车改装二厂食堂采购员伍正海,现年42岁,由于他要经常去菜市场采购副食品,这条小路是他去菜市场的必经之路。附近很多人都认识他,知道他的行程。”
“经过现场勘查,,死者头颈两侧有明显的扼掐痕迹;不完整的掌纹;在尸体正南的田间小路和蔬菜地发现了两行明显的踩踏痕迹;塑料鞋纹鞋印。”
“经过走访调查,伍正海性格随和,热心肠喜欢帮人,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没有什么矛盾,仇杀可能性低。”
“最早发现伍正海尸体的是大兴生产七队的女社员,她们早上去田里上工的路上看到有人躺在地上,还以为是哪家的男人喝醉了躺在那,走近才发现是一具尸体,她们吓得掉头就跑,过了好一会才到公社治安所报案。”
“我们初步判定,死者伍正海在清晨5-6点带着菜筐骑车出去采买当天的食材,当他途径此处时,突然遭到两名或者两名以上的凶手袭击,经过短暂的搏斗后被害。凶手扒走了他的新大衣工作服、皮鞋、手表、打火机等随身物品,也拿走了他用于采购的钱和各种票,骑走了他的自行车。”
“我们从附近草丛找到了一双疑似凶手丢弃的旧解放鞋。”
朝阳分局在早上的时候已经对现场进行了详细勘查,给城东来的同僚通报案情细节。
城东分局沙队长先开口:“有鞋子,有脚印,就有凶手的身高体型,加上被抢走的自行车和大衣工作服,摸排工作还是有头绪的。”
牛猛所长接话道:“凶手很大可能是专门伏击伍正海采购员,那凶手必须要先来踩点或者就是居住在这附近的人,这方面可以做些工作。”
“天蒙蒙亮,外地人守在这条乡间小路上拦路抢劫,可能性确实比较小。”
“凶手跟死者熟悉认识?所以杀人灭口?”
“那得足够穷,凶手才会要死者的大衣工作服和皮鞋。”
“那双旧解放鞋看起来挺破旧的。”
“我看不可能是熟人,这几样东西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
一个个观点摆开来讨论,充分的畅所欲言。
很多都是朝阳分局的人早已想到了的,再次讨论也是希望能找到更明确的思路。
正如李铭之前猜测的,抢劫案子案情都简单,留下的线索太多,抓到人是迟早的事,难点在于快速抓到凶手。
城东的沙队长要请他帮忙,估计是看中他搜查抓捕有一套。
他也感觉其中有个凶手的气息好似曾经遇到过,就是印象不深刻,一时想不起来。
刘副局长突然问道:“李科长,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铭挑了挑眉毛,这是死追着他不放了。
他要是说没有什么发现的话,刘副局长估计不会低级到故意说难听话,但是一些表情小动作肯定会有。
嘴上没说,实际上恶心人的一比!
李铭现在确定在不知情的地方得罪了对方,或者得罪过对方的亲朋好友。
“我觉得可能是流窜作案。”
交道口张所长提醒道:“李科长,你刚才是不是漏听了些内容?”
没等跃跃欲试的刘副局长出言挑刺。
李铭继续说道:“没有听漏。搜一下就知道了,他们不可能半夜摸黑从城里赶到这样偏僻的小路来抢劫。”
刘副局长颇为严肃的说道:“李科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这样大费周章没目标的搜查,没有效果的话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
李铭没搭理他,“附近能住外来人的地方不多,秧棚、瓜棚这些地方是搜查的重点,只需要两三个人就可以完成这个搜查任务。”
“各位领导。我提出来的,我去负责搜查,责任我来承担。”
作为案件的主导者,朝阳分局的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