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
心爱的女人要被整,郑笃鑫想要阻止:“李科长!”
李铭打断道:“你就别说话了。这不是你个人被骗的事情,别人不会跟你指名道姓,只会说轧钢厂的二傻子。”
“轧钢厂的二傻子!这是轧钢厂的人被骗的事情,打脸打的是轧钢厂的脸!”
“那个石磊的几句闲话反而是次要的!”
别说郑笃鑫,金远山、傅卫军也是目瞪口呆。
彭队长深表佩服,看问题的深度还是李科长牛逼。
张所长在电话里喊道:“喂,喂,喂?”
“张所,我听着呢。”
“石磊说,陈小香是有说正在给他织毛衣。”
李铭笃定道:“张所长,我觉得这是一起诈骗案件!”
“我想联合你们交道口治安所搜查陈小香的家,看她到底织了几件毛衣。”
“要是有两件毛衣,我这边会放她一马。假如只有一件,我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张所长纳闷道:“争风吃醋怎么变诈骗了?”
李铭把刚才的说辞又讲了一遍。
张所长听后也没法反驳。
要是平常,李铭这样搞事还是很牵强的,但现在是67年,无事可以生非,更何况本就有事,他这样搞事没有任何问题。
李铭又打电话给城东区自行车零件厂,跟零件厂保卫科长讲了一通道理。
这时候的大多数人基本上可以自己丢脸,厂子不能丢脸,自己所在的集体不能丢脸。
轧钢厂,零件厂,交道口治安所,三家单位一起行动,找到女方陈小香所在的胶印厂。
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女人,人长得还马马虎虎,面对轧钢厂如狼似虎的女糺察队员,直接腿软得走不动道。
李铭早有安排,从运输科调了两辆卡车,加上他的小货车,几个单位的人都能载走。
他在半路上又叫了交道口街道办的人。
糺察队的女队员押解着陈小香回家,四家单位一起见证治安所的搜查行动。
最后只搜出来了一件半成品毛衣,还是织给她弟弟的。
围观人士的指指点点是在所难免的。
张所长带人处理陈小香的问题,调查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
站在外围,李铭跟街道办王主任讲解:“诈骗犯,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可以是骗钱也可以是骗身子,可以是两样同时都骗。”
“今天这起案件本质上是一起骗钱的案子,以谈对象的名义行骗,做得比较隐蔽,要的只是钱财和吃喝。”
王主任疑惑问道:“这算不算骗婚?”
“还不算,两个冤大头连她的手都没摸到,别说拥抱亲嘴了,这说明她压根没打算跟这两个冤大头结婚,只是把他们当做摇钱树。”
小年轻懂的真多,王主任侧目道:“李科长,你可不能犯错误呐。”
“我想犯错误也没机会呐。过两年我打个结婚申请报告,麻烦王主任到时候帮忙批准。”
王主任提醒道:“可能会影响你的进步。”
“进步不了,前面有太多人了。而且我有点太快了,需要沉淀个几年。”
再升就是副处长、处长,一般情况确实需要很久之后了。
张所长安排好问话,把几家单位的人叫一起,商量处理意见。
李铭首先定调:“郑笃鑫同志,不是说你是受害者就没有错了,放松了警惕也是一种错误。”
“你把所有赠送的礼物,请客的日期,列出一个详细的目录。然后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不够深刻不过关。”
郑笃鑫有气无力道:“是。”
零件厂保卫科卢科长也吩咐道:“石磊同志,你也是一样,必须向厂里做出深刻的检讨。”
石磊也无精打采的说:“是。”
张所长商量道:“卢科长,轧钢厂的郑笃鑫,金远山、傅卫军三人鲁莽行事,向你们厂的石磊同志赔礼道歉。”
“石磊同志因为贬损轧钢厂,也要写一封检查向轧钢厂道歉。”
“您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这是李铭跟张所长事先商量好的处理办法。
卢科长听后觉得没问题,“张所长,您这样处理公平公正,我们零件厂没有问题。”
李铭笑道:“我们轧钢厂也没有意见。”
张所长接着说:“陈小香的问题,赃物的退赔需要点时间,其他的就交给她所在的胶印厂负责。”
胶印厂的保卫科长表态道:“我们厂一定会严厉批评教育她,让其改正这种错误思想。”
要说倒霉,胶印厂最倒霉,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胶印厂的女职工如何如何。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胶印厂必须要好好表现才能挽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