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在心里又给自己找了一件事做。
港城的资料,他可以吩咐手下人去收集。
京城的资料和印刷事宜,他也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做。
不会给他增加什么麻烦的好事,他都很乐意掺一脚。
听李铭侃侃而谈,娄晓娥也解决掉了心里的一个疙瘩。
她夸奖道:“什么难题到你手里都能轻易解决了。”
李铭笑嘻嘻道:“也没见你奖励我。”
娄晓娥起身坐到他怀里,撒娇道:“昨晚都累坏我了”
“你要怪就怪秦淮茹,谁叫她没空过来帮你的。等会儿她来了,你找她算账。”
他搓揉着怀里的小美人,把责任全推给了秦淮茹。
娄晓娥任他胡乱施为,“明明是你做的好事,怎么怪到秦淮茹那了?”
“对对对,是我干的好事。那就怪你太有魅力了。”
“言巧语张口就来。你们男人的嘴都不能信。”
李铭奇怪问道:“你说的还有谁?”
娄晓娥软软的说:“我大哥啊。他最近天天去歌舞厅天酒地的很晚才回家,忽悠我嫂子说是忙着谈生意。”
“你怎么知道他是去歌舞厅玩了?”
“他在办公室跟黄福义、汤洪德他们闲聊的时候有说。”
“那你跟你嫂子打小报告了没有?”
“我才不会去说。”
“做得对。这种事不应该是你去跟你嫂子说。说了对你没好处,对他们夫妻也没好处。”
娄晓娥按住他的大手,“你不许去。”
“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去。我才不会便宜了那些女的。”
娄晓娥很满意他给的承诺,“我得找个时间劝我大哥以后要少去,去得多了,不定在那种地方学到了什么坏毛病。”
“随便你了。但是效果肯定不大。娱乐场所本来就是给一些人交际活动的地方,你大哥去那里是免不了的。”
刚过完年,大舅哥等于是帮他应付了那些本该要他去参加的应酬,他肯定要帮大舅哥说些好话。
“不去那些风月场所就做不成生意了么?”
李铭柔声细语道:“也不能这么说。看行业,有的行业没这么多利润去消费,自然就不用。”
“有些事情,不去还真谈不成,需要女人调剂一下氛围。”
娄晓娥追问道:“什么事情?”
“你不用知道那些蝇营狗苟的事。”
“你没去,你怎么知道的?”
“多看书呀。从《浔乌调查》可以管中窥豹。”
调查报告里:‘十年之前商业兴盛的时代,商人嫖娼的多,豪绅次之,豪绅子弟(所谓少爷)很少插足。十年后,换了一个地位,豪绅嫖娼的最多,少爷次之,商人嫖的最少了。’
‘商人为什么嫖的少了?因为他们的生意不行时。’
‘豪绅为什么嫖的多?他们包了官司打,就以妓家为歇脚店,长年长月住在妓家,过年过节才回家一转。’
‘少爷们为什么从前没有到城里嫖的。近来有很多嫖的了?‘毕业公司’等类的学校兴起来了,少爷们脱离那温暖的家庭走到城里来读书,觉得好生寂寞,娼妓家中少爷们的足迹就多起来了。’
伟大导师对少爷们的点评还是比较委宛,其实就是有钱有闲还没有了管束,狐朋狗友凑一起,有的人自然是为所欲为。
夜里。
秦淮茹进入小世界的时候。
娄晓娥正在整理小篱笆上的牵牛、络石藤的枝条。
李铭悠闲的坐在躺椅上看书。
秦淮茹边说边脱掉厚厚的外套,“亏我还担心着你呢,这么悠闲。”
娄晓娥停下手里的活,走到近前,“秦姐,你担心他什么呀?”
秦淮茹回答道:“今天下午,轧钢厂被軍管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点小事影响不到我。”
娄晓娥好奇问道:“京城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李铭收起手里的书,“说起来很琐碎,总的来讲还是前些天那样,上头的要求是别到处乱窜了,各回各家,搞本单位的xx。”
“乡下的公社好好准备春耕,大中学校的人尽快回校准备参加軍训,工人们尽快回厂里恢复生产。”
娄晓娥惊讶道:“意思是要结束了吗?”
李铭随口说:“哪里有这么容易。一个命令要求干嘛,底下的人就干嘛,有这么好说话的话,轧钢厂也不用軍管了。”
“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人不听通知,或者按自己想要的来解释通知的内容。”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互相之间还不服气,骂人的就不说了,打起来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所以让部队来管管,省得几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