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挖地基呢,有几个学生跑来质问我们为什么要破坏农田。”
“对于这样的,要是好言好语还会以为我们好欺负。我直接反问他,打听这么多事是不是特务?”
牛所长笑呵呵道:“你这话很犀利呀。”
“要是被那些学生的对手知道了,会拿来做文章的,那些学生吃不了兜着走。”
李铭无所谓道:“不管他们是天的还是地的,反正不差我这一个借口的了。”
类似中学的4.3日、4.4日,京城的大学、大专学校,差不多也可以分为两伙。
航空学院研究的是天上,地质学院研究的是地下。
两个学校又刚好是两伙人的主要头牌,也就有了以天、地来代指。
天对地,简单明了。
进入办公室,牛所长说明来意,“这次的事情,也跟这个有点关联。”
“市面上出现了一些标语,想让大伙查一下来源是哪里。”
李铭不想蹚浑水,“这次我是真的忙,工地才刚开工,500人的大工厂,事务繁多啊。”
牛所长明着说:“我是趁机出来透透气的,顺便给你发协查通知。”
确实是顺便,聊了好一会,现在才拿出协查函。
李铭边忙活边说:“协查呀!鼎力支持!绝对大力支持!”
“我等会就叫范家文队长他们努力调查。”
牛所长无奈笑道:“你这想躲着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李铭接过来瞅了两眼,把协查函放旁边桌上,“我不是糊弄你。”
“新建工厂的那片地方,四面八方全都是大学。”
“东北方向就是航空学院和地质学院,东南方向是师范大学,西边就是人抿大学,南边是铁道学院,西南方向是工业学院。”
“你说还有比这个更龙潭虎穴的地方么?”
牛所长字斟句酌道:“那块地是有些艰难。你怎么就选到那里去了?”
李铭双手一摊,“离火车站近的大片空地就剩那里了,为了以后的运输方便,就选了那。”
“我打算找点关系,立个軍用物质供应处的牌子,希望能唬住大部分人。”
“立我们轧钢厂的牌子不顶用。现在只有部队,是他们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太敢惹的,其他什么都不怕。”
牛所长同样是牢骚话一堆,“我们治安局现在还不如你们厂呢,做的事情经常里外不是人。”
“连那些打架斗殴的,我们抓哪一方的人都不合适。”
“即使抓了,人家仗着人多,会来堵门要人,不放人都不行。”
“上面还要求我们以理服人,尽量以说服教育为主。”
“人家都动手了还怎么讲道理?更何况我们哪里讲得赢他们?”
李铭泡着茶,随口附和道:“都一样。”
“前段时间,我们保卫科都没怎么干活了,事情都给了糺察队的人去做。”
“最近精简办公人员充实车间,糺察队削减了好些人手,保卫科管的事情才又稍微多了些。”
牛所长疑惑问道:“为什么是削减糺察队的人?不是精简你们保卫科的人?厂里的人不指责你们保卫科尸位素餐什么的?”
李铭颇为自得的说:“小弟我在厂里还是有些威望的。我们厂的人比较讲理!”
李怀德主任是怕减了保卫科的人会惹毛了李大科长,所以削减的是糺察队的人。
现在,轧钢厂里也没有其他小团伙能给李主任造成威胁的了,糺察队的人少一点也没事。
说起来,保卫科50个人的配置是不太够的,不合适减员。
早中晚的值班,轧钢厂几个大门,家属楼有事,全都要人干活。
相比之前单单凭借红星轧钢厂五个字就可以唬住人,现在没那个效果了。
有好些工厂都少了东西,有些是本厂的职工拿回家了,有些是外人进厂偷盗。
那些人有胆子敢偷其他厂的,照样敢偷轧钢厂的。
现在的治安确实不是很好,削弱保卫科,最终吃亏的还是厂里的广大职工。
李铭的保卫科没有削减人员。办公楼其他科室的人也没什么好说道的,发牢骚都没人响应。
牛所长点头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要登记工作证。”
“那么多家工厂,就你们轧钢厂的门卫安保工作还算是可以的了。”
“好些厂子都没有门岗,想进就进。有门岗的也形同虚设,我进出自如,压根没人来问我。”
李铭给牛所长斟茶,“估计他们认得你,就懒得问了。”
“隔壁朝阳的几家电子厂,有部队的人帮忙站岗放哨,估计还好点吧?”
牛所长称赞道:“每次看你泡茶都有一种在享受的感觉。”
“朝阳的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