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招手让秦淮茹到身边来,“没目的也没计划,我就是心情不爽了去出口气。”
秦淮茹讶异道:“那你冲动了啊。”
李铭嬉皮笑脸道:“我对你才有感觉会冲动。”
秦淮茹走上前,无奈道:“你正经点。我原来以为伱是故意的,涉及到了两个部门,这事不小呢。”
李铭解释道:“范家文去东直门所,他代表的是我,是我们轧钢厂。”
“东直门以前吃我的喝我的,现在拽到我面前来了,我不治治他们,还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秦淮茹追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收尾?”
李铭揽着她的肩膀,随意道:“要收尾的是他们。我才不用担心,我没给他们扣顶大帽子都是放了他们一马。”
“最近治安不好,我琢磨着要不要把牛猛弄回来当所长了。”
“换上能做事的人,应该可以搞好我们厂附近这一大片区域的治安。”
秦淮茹赞同道:“路边吹口哨的小混混都多了起来,是要管管治安了。”
“有人向你吹口哨了?”
秦淮茹摇头道:“没有。上下班路上全是自行车,谁能看得过来。”
“我是听他们说的,咱们四合院那附近戏剧学院的女学生,经常被人吹口哨。”
李铭啧了一声,“太宽的事我管不到,厂里到四合院的这一段路,你每天都要经过,我是要管一管的。”
周晓白也有和他抱怨过类似的话。
工厂、学校、机关的人回到了各自的单位,街面上一时之间出现了真空。
小混混们越来越敢冒头。
再加上类似张海洋那样的失势的学生,在学校里待着没劲,跑到外面玩耍成为‘顽主’,其实也是小混混。
街头巷尾无所事事的小年轻增多,看着就像到处都有地痞流氓。
一个地方的治安,街面上的状况最能给人直接的感受。
不管实际上是好是坏,街面上乱糟糟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治安很差。
硬说治安好,也没有人会信的。
秦淮茹好奇问道:“你打算怎么管?”
李铭回答道:“现在还没有思路,我这次在东直门所闹事,也给了治安局加强工作的理由。”
“群众对治安不满意了,他们可以更大胆的做一些维护治安的事情。”
铃铃铃铃铃铃。
李铭没有避着秦淮茹,一手继续揽着她,一手接起电话,“喂,轧钢厂保卫科。”
“是沙队长呀,咱们好久没见了,最近还好吧?”
电话另一头的沙队长说道:“我在学习班集训呢,我听说你带人找东直门所的麻烦了?”
李铭确定道:“是有这么回事。”
“我按程序派范家文队长去东直门所报案,他们不调查案子还训斥范队长。”
“一点为群众服务的意识都没有,我就带人去找他们讲讲道理。”
沙队长顺着他的话,“他们确实做得太不对了。我们分局会严厉批评教育他们的。”
李铭直言道:“我现在看他们非常不顺眼。”
“不说我们轧钢厂往常给的支持配合,那是愅命工作的不同分工合作。”
“就说说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轧钢厂给东直门所送的那么多慰问品。”
“吃完喝完翻脸不认人了,这是典型的白眼狼吧?”
沙队长苦笑道:“你们厂给他们好处的事情就别和我说了,我们刑侦大队啥都没有呢。”
“你先说说你这次有什么要求吧?我给你带个话,让分局考虑下。”
李铭心想,城东分局应该是自知太过理亏,安排和他有交际的沙队长从中说和,打算私了。
“我没啥要求的,只希望你们城东治安分局好好做事,把治安工作做好,比如把街上吹口哨的小流氓给处理了。”
沙队长心想人没有变,还是那个通情达理的李科长,“我们现在开展工作有点困难呐。”
“李科长您向来比较有主意,帮帮忙,给我们想个好的点子?”
这话说的,一点不像那个饱经沧桑的正宗老黄脸的沙队长的嘴里能说出来的。
李铭沉吟道:“开展工作有些困难。”
“我建议你们在辖区内搞个问卷调查,拜群众为老师,问群众的需求,看群众想你们如何开展工作的。”
“刚好你们也有开学习班,可以结合调查出来的内容学习得更深入。”
“群众要求的事情,你们认真去做,应该没人能再找茬的了。”
沙队长不大明白的问道:“这和我们平常的走访调研工作有什么分别吗?”
李铭解答道:“走访,毕竟是少数的谈话,有可能不够代表,有偏差。”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