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十八岁,我也是十八岁。”
任以道怀里抱着血人,嘴里眼里满是深情:
“我们情投意合、不分你我、吞吞吐吐、首尾相连……”
而在他的对面,剑新新眉头紧锁,眼里满满的都是无语。
“……嗯?”
不是……
这孩子又在胡言乱语地讲些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啊?
不,不对!成语本身没问题,但为什么放在一起听起来就怪怪的呢?
剑新新强忍着听了一会儿,见任以道没有停止的迹象,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好了,别说了……”
但正在兴头上的任以道没理会师兄,依旧我行我素地讲着:“里应外合、酣畅淋漓、观音……”
“……安静!”
“哦,好的!”见剑新新表情不对,任以道从善如流,当场闭嘴。
好好好,你凶我是吧?
行,那我闭嘴就是了。
任以道虽然闭嘴了,但是他那不加掩饰的茶系小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唉……”剑新新叹息一声,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头大。
自己的师弟,哪里都好,但就是这个喜欢玩乐的性子吧,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
但是,这又能能怎么办呢?
惯着吧……
反正已经惯了这么久了,继续吧。
再加上任以道被他当成了一次工具人和这次给他带来的那封信,让剑新新心里有愧,于是对这位师弟越发纵容。
也就是鱼钰和李灵灵她们俩拜入神道宗的时间太短,不然的话,她们就会弄清楚这个落月峰上到底谁才是真正可以相信的人。
虽然可能会出乎一些人的意料,但在三位师兄师姐中,看着冷漠阴沉的剑新新才是那个最惯着孩子的。
最年长的荆月沁自己就差不多等同于孩子,照顾别人太难为她来,还指望别人照顾她呢。
任以道虽然也能照顾人,但他照顾人的方法和爱比较特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好了,所以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心中为自己的妥协叹息一声,剑新新收拾好心情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师兄。”
可没等剑新新讲完,任以道就打断了他,还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可不是‘东西’哦。”
“我说过了,他是我的孩子哦。”
任以道轻轻用手掌捂住了血人的耳朵,好像不想让祂听见刚才的那番话语一样。
“师兄,他是活着的,是有自我的,你别伤了孩子的心。”
活着的?
剑新新眉头就皱起,就想要开口反驳:
伱难道还要说这个家伙真是你的孩子不成?
你和谁能生出一个像是被剥了皮的孩子啊!?
师弟,你闹够了没有?
你……嗯?
可这时,他却注意到了一道纯净的目光。
!!!
那个被任以道捂住耳朵的血人正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模样虽然恐怖,但眼神却非常纯真无邪。
它确实是活着的!
“这……”
但这样的话,剑新新就有些看不懂了。
他本以为自己师弟捣鼓出了什么无意识的血灵之类的,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说好几次了吗?”
任以道看出了他的迷惑,耸了耸肩道,“他是我的孩子。”
虽然我这个当爹的也是刚知道这个事情不久就是了。
但这个爹,我当定了!
“师兄,关于他具体的来路,我之后会给你解释的,我现在要带他去拜见掌教请示一番。”
也不跟剑新新多解释什么,任以道带着血人绕过他直接向山下走去。
“哦对,如果师姐问起来,就说我去掌教那里了,让她别等我。”
他走得潇洒,很快就将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剑新新抛在身后。
“……唉!”
在师弟彻底走远之后,剑新新重重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身走回了他的密室,嘴里还低声嘟囔着:
“管你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我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
师姐要问的话,那就让她自己找去。
我才不想跟她解释你为什么会突然有孩子这回事……
容易被伤及无辜!
……
……
【那个人,他是谁?】
“是我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