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手中的剑撑在了地上,顼年恐怕早已经倒地不起了。
锦衣卫也纷纷围了上去,长剑直指顼年。
这一刻,就算楼弃不出手,恐怕顼年也难以逃脱了。
“楼弃,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楼弃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为了他,甘愿留在我身边?”
她知道楼弃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只要你放他走,我绝不再逃。”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中有些散漫,“你这样的小骗子,叫我如何相信你。”
“若他死,我也不活。”姜琳琅直直的看着楼弃,现在她只有孤注一掷才能保下顼年的命了。
楼弃似有不甘,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三个字,“放他走。”
话音方落,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身影冲了过去,狠狠的击在了顼年的身上。
顼年因这一掌撞在了小商贩的摊子上,口吐鲜血之后晕了过去。
“吾儿,太过心慈手软……”楼悯鸿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手,看向楼弃摇着头继续说道,“不是好事。”
他转眸看向了楼弃身旁的姜琳琅,一丝杀意油然而生。
楼弃却不动声色的将她藏至自己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向楼悯鸿行了礼,“义父说的是,孩儿知错了。”
“将人带回东厂。”
楼悯鸿一走,锦衣卫也将顼年架了起来拖着回了东厂。
围观这一幕的百姓纷纷摇头,“东厂进得去,却出不来了。”
楼弃也没有再耽搁,带着姜琳琅回了楼府。
他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床上,毫无节制的欺身而上。
与之前都不相同,这一次他分明就是为了让她疼,就是为了让她记住今日之事。
他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愤怒,直到她的眼泪落了下来,他才骤然停了下来。
翻身下床,和衣离去。
她恐慌的将衣衫尽数抱在怀里,心中莫名的悲戚。
不知是为了方才之事,还是为了顼年。
顼年被楼悯鸿带走,恐怕是凶多吉少,若说还有一线生机,那便是在楼弃的身上。
可他……好像已经厌恶了她。
过了几日,楼弃都未出现,想着顼年现在的处境,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同楼弃周旋。
“楼弃这几日都未回来吗?”
竹韵有些战战兢兢,自那日她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凄惨声,就诚惶诚恐。
“督主他很晚才回来,每次都会同夫人同睡一榻,天未亮便离开,所以夫人才未曾见过督主。”
同睡一榻?她怎么从未察觉。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竹韵才又继续说道,“督主吩咐过,说夫人近日睡得不太安眠,便让奴婢将安神散放在了夫人喝的粥里。”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近身,她都毫无察觉。
“今日这安神散就不必放了,我同督主有事要说。”
竹韵福了福身,“奴婢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膈应,还是不放心竹韵,晚间那碗粥,姜琳琅是一口未喝。
洗漱过后,她便早早的上了床,并嘱咐竹韵,若是楼弃问起那碗粥,便说一切如常。
竹韵离开后,姜琳琅便将身上的衣衫全部褪去,乖觉的躺在床上。
如今,楼弃也不过是对她这副身子感兴趣,若是能用此换顼年活命又有何不可,反正她也早就非清白之身,日后若想嫁人恐怕是不可能了。
念及此,她眼角的泪水落了下来。
不出片刻,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来人轻手轻脚的,即便知道她喝了安神散,好像还是会害怕将她吵醒一般。
黑夜里,她听到了脱去衣衫的声音,心中却忽然有些紧张。
楼弃在床边站了许久,直至自己身上的寒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才掀起被子的一角,轻轻的躺了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了她的头上,而他的手已经伸向了被子中,直到他触摸到柔软不着寸缕的肌肤时,他的手一瞬间收了回来。
他瞪大了双眼,想要看清楚床上的人是不是还在睡着,“琳琅?”
自她破身之日,每每都是他强迫于她。
哪曾有过今日这般情况,他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可置信。
姜琳琅没有说话,而是轻轻转过身,缓缓的钻进了楼弃的怀中。
温香软玉,楼弃犹如置身梦中。
她学着平时他吻她的样子,微微扬起头,炙热的唇落在了楼弃的嘴上。
若说楼弃先前还有些自控,如今便已缴械投降。
那几日,归来只能抱着她,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他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那天失控对她用强。
夜夜难熬却也都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