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还不想用真面目面对小七。
威尔虽然疑惑,但还是拿来了面具。
是一个银色的半面具,戴上去后几乎将他大半张脸盖住。
“老大,这个女人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威尔忍不住好奇道。
没等林风宴回答,只见南烟已经抬脚朝几人走来。
她带来的黑衣保镖们自然紧随其后,而布软登的人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她一步步走上前,布软登忍不住后退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南烟,手又指向林风宴:“你跟他到底谁是真正抢走我文物的人?!”
一开始以为戴面具抢文物的女人是林风宴的手下,不过眼下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南烟没有回答,目光很快从他身上掠过,不动声色落到了林风宴身上。
男人身量很高,至少一米八五,虽然面具遮挡看不清具体长相,但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书卷气。
“想必您就是宴先生吧?”南烟直截了当,“请问是哪个yan?”
林风宴目光微闪,装傻道:“请问你是?”
威尔看出来自家老大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眼珠一转,连忙开口,“这位客人,你来找我们岩先生有事吗?
哦对了,是岩石的岩。”
南烟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失望。
只见她深吸口气,还是上前,伸出手,“幸会。”
“幸会。”林风宴呼吸都慢了半拍,仓促地握了握手就松开了,“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南烟深深看着他:“真是巧了,我也叫Yan。”
“那还真是有缘。Yan小姐造访我梦华城堡,不知有何贵干?”
南烟扫过已经被制服的布软登,“这里不方便说话。”
“那里面请。”林风宴抬手。
南烟也没拒绝,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双目灼灼,仿佛要透过面具看清他的长相。
然而下一秒,男人便侧身躲开了她审视的目光,“请。”
“你、你们把我当空气吗?!”布软登人被抓了,但嘴还没堵上,叫嚣道:“好啊,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联手抢走了我的文物,今天不给老子吐出来,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个阶下囚罢了,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不善罢甘休。凭你倒地不起的保镖队,还是凭人为刀俎、你为鱼肉的现状?”南烟冷笑。
“……”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项,要么息事宁人,要么Y国从此之后没你这个人。”
她急
于确认面前的人的身份,因此不想在布软登身上浪费时间。
“你!”布软登没想到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我得罪过你吗?”布软登皱眉,咬牙切齿地望着南烟,“你到底是什么人?”
感觉她跟林风宴并不熟,又不像是林风宴的手下。
“你的问题太多了。”南烟看了眼溟澈,微微抬手。
后者会意,一把捂住布软登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整套操作行云流水,布软登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总算清净了。
南烟跟着林风宴入内,窗明几净,布置风雅。
“我是南烟。”她一坐下来就做了自我介绍,“我很好奇,岩先生明知布软登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还要帮我背这个黑锅?”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林风宴笑笑,紧张的心情也瞬间缓解不少。
如果是这样,那说明南烟暂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没认出他来。
南烟抿唇,不置可否。
虽然没有一瞬不瞬的盯着林风宴,但看向他的每一眼,都将他的长相跟气质深深刻在脑海中。
对比那张周轩给的画像,越看越觉得他和画中的小砚台相去甚远。
男人的气质看上去清润儒雅、平和沉静,一看就是
长期浸润在良好的环境中,而不像小砚台那样颠沛流离……
周轩画出来的小砚台虽然才十三岁,但满目都是冷意和愁苦。
“没错,岩先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难道不该亲自上门致谢吗?”南烟笑着回道。
威尔送上茶水,期间忍不住多看了南烟几眼,才退到林风宴身后。
总感觉这女人跟自家老大有着某种关系。
朋友?
亲人?
林风宴:“yan小姐客气了,我并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看到祖国的文物流落在外,落到布软登这种人手里。”
身后的威尔不由惊诧一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老大为什么撒谎?
他对什么文物、爱国根本不感兴趣,背这口黑锅也只是因为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