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是个中年人,年近五十,皮鞋锃亮背头打蜡,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他叫第五胜,是第五德康的小儿子,第五媚的亲叔叔。
来到近前,第五胜看都不看陈青川一眼,直接对第五媚开口,“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不是广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进!”
他的态度相当不友善,但第五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中医,不是你口中乱七八糟的人!”
“中医?”听到第五媚的说法,第五胜脸上泛起嗤笑,这才将目光落到陈青川身上,不过也仅是扫了眼而已,“中医本就已经没落,况且看他的年纪,我可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
话说完,不给第五媚反驳的机会,他又介绍起了身后那位三十多岁的金发老外。
“这位是理查德医生,在世界顶尖的医学实验室工作,对于各种疑难杂症见多识广,近日刚好来我国参加学术研究会,是我特地花重金请来的,他有着高明的医术、先进的西方治疗理念,相信一定可以将你爷爷治好。至于你请的那位中医先生……呵呵!”
第五胜打了个响指,身后随从立刻掏出张百元大钞递给他,而后他就接过百元大钞,直接丢在了地上,“中医先生,恕我没时间招待,你自己拿这钱去买俩汉堡,先填饱肚子吧!”
这话说的,俨然将中医给踩在脚底,还得再碾几下,陈青川就看不上这种崇洋媚外的货。
正准备反驳他的时候,第五媚却扯了下他胳膊,将他带到一旁。
“很抱歉,或许你是好心,或许我叔叔对于中医有偏见,但就眼下而言,理查德医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倒是能理解,毕竟他啥名声没有,人家理查德是顶尖实验室的,换成谁也会比较容易作出选择。就是第五胜的态度让人难以接受,用此刻陈青川心里的四个字评价:什么东西!
第五胜带着理查德进入了重症监护室,第五媚隔门观望。
陈青川也有往其内看了眼,但看不到病床上的第五德康,自然也就没法看透他的病况,于是就站在第五媚旁边,静静等待着结果。如果理查德能发现问题,那他无非白等些时间罢了。而且也不算白等,至少摆给第五家族一个比较良好的态度,便于日后再接触。
在等待的时候,陈青川打量起了第五媚。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名字起的相当‘名副其实’,不仅小模样长的娇媚,身材也是火爆的妩媚,尤其是接近欧美女孩那种大骨架的身材,搭配豪放低胸的黑色露脐衫相当带感。再低头看看她那双裹在网袜里的大腿,更是充满了野性的诱惑。
有这么个美人在旁可供养眼,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当然,陈青川的注意力也没有完全沦陷于第五媚身上,更多的还是在倾听监护室内的谈话。第五媚耳贴门板听不清,可并不代表他这位炼气期修士也听不清,正相反,他听的很清楚。
屋内,理查德翻看着这种检查数据,言语交流的语气中同样是一筹莫展。
不过用他自己的话说,“这跟我的医术是没有关系的,这是你们设备的不先进才导致的结果,如果病人是在我们实验室的话,那么现在肯定可以确定他的病因!”
有句老话说的好,‘拉不出shi来怨茅房’,说的就是理查德这种人。
偏偏还有人就吃这一套,第五胜随后表示,“是的,理查德医生的医术,那是毫无疑问的!”
连病房里的医生们都听不下去了,人家瞧不出病来,就是设备的缘故,他们瞧不出病来,就是他们医术不行,这特么哪来的孙子理论?!
有医生婉转表达并非医术不行,实在是第五德康的病状太过怪异,但第五胜却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行就是不行,不用给自己找理由,咱们国内不管医术还是医学条件,都太差劲了……”
监护室内的第五胜又开始了他的舔狗表演,也不知舔给谁看。
陈青川实在懒得听下去了,直接戳了戳身旁的第五媚,“老外也没招,你确定不让我试试?”
第五媚虽然听不清楚里面在说什么,可她能看清楚理查德双手摊开表示无解的手势。
扭头看看陈青川,她稍作沉默,最终直接拉着陈青川的胳膊,推门进入重症监护室。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直接开口说道:“让这位中医来试试,他或许有办法也说不定。”
屋内众医生或点头或沉默,但无一人阻止,因为陈青川是他们的同胞,此刻面对第五德康病情无解的他们,需要一位同胞来挽回颜面,来为国人争一口气,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希望!
然而,第五胜显然没有这种意识,他始终以身为崇洋媚外的舔狗为荣。
“中医?中医就等于糟粕,拿针扎一扎、弄点杂草吃一吃,像是原始人一样!看看人家纯正的西医,无论是注射还是药片,都充斥着先进的文明。中医?嘁!”
最后那一声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