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点头赞赏:“不错,若是今年继续有旱情,胡知府难辞其咎,本王一定会受到牵连。”
其实安王想过了,若是他真的禁闭三个月,通过胡知府的事情,他手下的人恐怕多少会受到影响,再想重新培养个心腹恐怕难上加难,而且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秦党趁他不在朝堂的时候做很多事了。
此时颜永成疑惑地问道:“那若是今年没有旱情呢?”
白霖回道:“若是没有,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但胡知府很可能会因为去年的知情不报而受到处罚,王爷同样受到牵连,怎么样他们都不亏,没准还能趁机换一位知府大人。”
安王满意道:“白贤侄说的不错,这也是你父亲说的?”
白霖恭敬道:“这是我自己的一点愚见。”
安王点头:“你说的没错,去年的事情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本王就注定受罚。不过本王有预感,今年一定还有旱情。”
颜永成有些着急:“王爷,咱们该怎么办?”
他的老母还在渝州啊!
安王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今日跟着白贤侄来王府的事情可能已经被别人知道了,所以你离开王府恐有危险,本王为你在前院安排一处住所,直到考试,至于白家……让我想想。”
白霖却道:“王爷,若是有人监视颜学子,那白家肯定早就被盯着了,可最近这几日却风平浪静,我怀疑他们只是想赌一赌。”
安王问道:“怎么说?”
白霖:“其实很简单,他们一边控制渝州的消息传出,一边有人在京城截断消息的进入,已经成功了半年之久,现在揭发出来就已经可以往您身上泼脏水了,但他们更想看看今年是否还有旱情,等的越久,脏水就越大,随时都能泼下来。”
安王恍然大悟,梦中他没有在意这位颜学子,是直到今年秋天才事发的!
所以白霖说的没错,只要他本人不知道,秦党就可以继续隐藏这个随时可以炸开的炮仗!
“好,既然如此,就麻烦贤侄帮忙演一出戏了!”
白霖行礼道:“王爷请吩咐。”
不久之后,白霖和颜永成被王府家丁扔了出来,还叫嚣道:“别以为王妃收了义女,你们白家就能上天了?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行了行了,王爷说了,看在王妃新收的义女份上,就不治你们冒失之罪了,回去好好准备科考去吧!别整天想着攀附高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随后家丁挥挥袖子,回府关上了角门。
白霖和颜永成狼狈地站起来,只见白霖满脸愤恨地指着颜永成道:“真是被你害惨了!还说什么只要我能帮你递个帖子,王爷一定会见我们?现在呢?连个衣角都没摸到!
我警告你,要是王爷因此不喜我妹妹,我绝不会放过你!看见没?没受罚还是沾了我妹妹的光!我这新衣服可贵了,你赔得起吗?”
颜永成低着头乞求道:“白兄,此事是我牵连了你,只是我银钱有限,等我高中之后……”
白霖直接打断他:“高中?哟,你还想着高中呢?想得美,这几日你哄骗我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从今天起,你就在我家做工,直到能赔我衣服为止!”
颜永成一言不发,跟着白霖走了。
他们没发现的是,墙上有一个碧绿的身影目瞪口呆。
唐燕燕飞奔到到王妃的院子里,气喘呼呼地喊道:“母妃我跟您说……”
突然她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闭嘴不言。
王妃正在喝药的手一顿,挥挥手让身边的下人都出去:“你看看你,自从治好了嗓子,就越来越咋呼,都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有话好好说。”
唐燕燕呼了口气说道:“母妃我跟你说,我看见父王的人把昭妹妹的哥哥还有他的同伴给扔出去了!然后那个白霖在门口就对着他的同伴破口大骂,还要求人家去白家做工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前几日我去给昭妹妹送仆人的时候也见过那白霖,当时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没想到实际上竟然这般凶狠!”
王妃皱着眉不敢相信,这说的是白霖?跟她了解的可不一样啊?
“你说你亲眼看见的?你出府了?”
“额,母妃我……爬墙头看见的。”
王妃黑着脸问:“所以你放着大门不走,非要爬墙出去?”
“我……不是的母妃,这不是重点嘛,重要的是您想想看,昭妹妹过继到这么苛刻的人家,能有好日子过吗?”
“这……”王妃觉得那里怪怪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那白霖可是临阳府的解元,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尤其他还被归元禅师预言了的。
唐燕燕撇撇嘴:“我亲眼看见的!”
“算了,你若是有疑虑,不妨去问问昭昭,看她在白家这房过得可好?”
“也对。”唐燕燕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