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白昭昭将整个宫宴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手段还算隐蔽,不过宫里那么多眼睛,锦衣卫又不是饭桶,皇帝大概知道真相是肯定的。
看来自己以后在宫里还是要谨慎些,不能随便作妖。
正要进入空间的时候,竟然被拒绝了!
这是第二次了!
有人?
白昭昭自觉武功已经很不错了,五感也十分敏锐,竟然一点也没发现,甚至飞针在手都不知道该射向哪个方位!
好可怕的隐藏能力!
此人比安世子强多了,也不对,安世子当初根本就没有隐藏。
白昭昭走到院子里,轻声道:“阁下不妨现身一叙,只要不伤到我的家人,都好说。”
半晌,角落里一棵树上出现了一道身影,他慢慢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长身玉立,俊美的脸上闪着一丝眷恋。
李荣月。
“白小姐真厉害,在下刚躲在这里不到一刻钟。”
白昭昭看到李荣月,放心了不少:“李统领这是做什么?当小偷吗?”
“当然不是,在下是……想来提醒你在宫里要小心些。”
“……多谢!”
李荣月默了一下,又道:“宫里的事情几乎很难瞒得过皇上,你……明白吗?”
白昭昭目光闪了闪:“明白了!你还有事?”
李荣月摇摇头:“没有了。”
说完他便飞身走了。
白昭昭有些心惊,为什么她觉得李荣月对她的态度这么奇怪呢?
上次说他一见钟情,这次又专门跑来偷看她,总共也没见过几面啊!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对自己有情,除非他重生了,等等,不会吧不会吧?
他重生了吗?
白昭昭突然心里有些乱,他若是重生了也没用,她没有重生啊!
她只是知道剧情,对他的感情都是局外人的角度,就算那是她的前世,她也没有那种真实的记忆和情感啊!
所以在白昭昭看来,原主就是个冤种女配,即便知道是前世的自己,她也无法真正的共情。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白昭昭不知道是,李荣月悄无声息来到皇宫的某处,趁着侍卫换班的时候,将一个包袱扔进了宫殿里。
那是昌兴公主的地方。
很快,一声惨叫吵醒了昌兴公主,她正要发火的时候,就看到宫人拿来的血衣,脸色瞬间变白,赶紧吩咐人将血衣烧掉,又下令封口。
一刻钟后,一个暗卫模样的人跪在昌兴公主的面前。
昌兴公主怒火中烧,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废物!区区一个女子,让你们去毁她清白都做不到,还全都死了!死了也就算了,人家把血衣都还回来了!你是瞎了吗?这都没发现?我还能指望着你保护我吗?”
暗卫也震惊不已:“公主恕罪,昭和县主身边必然有高人保护,刚刚我已经看过那血衣的伤口,根本不是女子的手法,而把血衣扔回来的人也必然是个熟悉皇宫的高手,至少也是大宗师的水平!”
昌兴公主冷静下来:“你是说有个熟悉皇宫的大宗师在保护她?这怎么可能,就算安王叔给她暗卫,也不可能对皇宫了如指掌……等一下,难道是父皇?”
暗卫继续说道:“公主,这个时辰正是侍卫们换班的时候,此人一定非常了解禁军!”
昌兴公主神色犹疑不定:“先不要管那贱人了,让我再想想。”
暗卫松了口气:“是,公主!”
昌兴公主此刻已经睡意全无,坐下来喝了口茶,贴身侍女青枝小心地跪在她脚边,将她刚刚踹了暗卫的那只脚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公主何必跟一个民间来的县主置气,那种低贱之人也配让公主伤神?”
昌兴公主神色稍好:“你懂什么?她是安王叔和白家之间的纽带,只有失了清白,才好拿捏婚事。”
青枝顺从道:“公主说的是,都怪奴婢浅薄,不知这其中深意,只是奴婢觉得,那白状元虽然得圣上看中,但到底没什么根基……”
“呵,没根基才会引起争抢,又是归元禅师预言,又是神女眷顾,想拉拢一番的人有的是。”
“那公主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
“哼,谁让那贱人不识相,宫宴的时候我请她过来,被柔平给拒绝了,她们那么要好,怎么可能愿意跟着我?”
“公主说的是,那昭和县主一定是瞎了眼,柔平郡主怎么能跟您比。”
“算了,先帮我查查她都和哪些人交好,保护她的人也不一定是宫里的。”
“是,公主!”
由于李荣月的插手,昌兴公主算计的事情白昭昭并不知情,她开开心心去城郊那里取来了白记工坊一整年的分红,又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