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鼠带来的那些人咬着牙齿,内心自然都是一团怒气:那可是男人的自尊!
“啊啊啊—”
几个人憋着一口气,干脆不管不顾冲了上去。
张槐黎平时打猎练就的一身本领,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他左一脚,右一拳,眼看着就快要把这几个人撂倒了。
谁料到那王老鼠手脏得很,趁乱忽然靠近,往男人眼睛的方向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张槐黎就算再怎么矫健,此时也应付不了这种偷袭。
王老鼠拿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弥漫着,闻着还有股刺鼻的味道。
张槐黎右眼中被洒进了一点,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身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
“叫你猖狂!”
“狠狠打!”
几个人趁乱就想要好好修理一下张槐黎,但没想到男人起初占了下风,没一会儿,他竟然忍着眼睛的不舒服,也能躲过他们的攻击。
很快,几个人被真正意义上的打趴下,他们体力根本不行。
张槐黎微微喘气,走到了在一边哆嗦的王老鼠面前。
“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王老鼠裤裆都快湿了,他急忙跪下来:“大哥,张哥,我错了,俺们这就走。”
那几个人还在地上呻吟呢,完全站不起来。
王老鼠就一个人撒腿跑了,跑了几步被自己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张槐黎轻轻用手碰了碰不能睁开的右眼,有些刺痛。
看来今天不能去柳白夏家里了,这个样子肯定会吓到他们,尤其是白夏。
他回头往自己的家里走去,路上又把香囊摸出来看了一眼:还行,没被弄坏。
那几个人有几脚踢在了自己的胸口,虽然力道很轻,但他还是爱惜地摸了摸。
回到家之后,张槐黎用干净的井水冲洗了一下右眼,约莫五六次之后,那种刺痛感才逐渐消失。
只是右眼看着血丝遍布,红得骇人。
“也不知道要恢复几天。”张槐黎懊恼,今天见不成面,他心痒难耐。
没办法,张槐黎就在家中养了一天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赶紧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右眼。
一夜过去,男人身体素质又好,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了。
张槐黎穿好衣服洗漱完,立刻拎着两只活鸡来到了凤溪村。
柳白夏这会儿还在梦里呢。
不过不是什么好梦。
她正梦见昨夜自己看的那本书,里面的两个人竟然变成了她自己和张槐黎!
情到浓时酒正酣,关键时刻,一声鸡鸣惊醒了她。
柳白夏睁开眼睛,缓了一缓。
这梦后劲儿太大了,就跟真的一样。
正发呆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们家中没有养鸡啊。
那这鸡鸣是从哪儿传来的,好像还很近呢。
似乎就在自家院子那里。
外面天色微微发蓝,柳白夏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院子倒是空无一人,更是空无一鸡。
“哈欠~”
柳白夏伸了伸懒腰:“看着还早呢,昨晚干活儿真是累着了,再去睡一会儿吧。”
就在她转身要回去补觉的时候,那鸡鸣又开始响了起来。
这下子柳白夏听到了来源的方向,就在门外!
该不会有鸡跑到自家门口了吧?
柳白夏走过院子,将自己的动作放轻,唯恐吵醒了屋里的其他三人。
慢慢打开大门,柳白夏看着门外正和两只鸡面面相觑的男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赶紧关好门,轻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柳白夏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那香甜的气息不由得令张槐黎浑身战栗。
柳白夏的身上竟然是这么香……
和胭脂铺子里面的味道一点都不同。
他红着脸:“昨天有事情绊住了,对不起。”
“是我食言了。”
张槐黎神色十分认真,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柳白夏拉着他的衣袖稍稍拽了一下:“无碍的,我爹和我娘都是讲道理的人,你不要担心。”
她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晨起的那种慵懒感和独属于少女的娇羞,在柳白夏脸上全然展现出来。
只教张槐黎心动不已。
“谢谢。”他傻乎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白夏看了看他竹筐里的两只鸡,就知道这人又去打猎了。
“你以后来也不用带东西的,打猎辛苦,也很危险的。”
张槐黎的一颗心被她掐住了,又痒又酸:“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你的话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