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夏在厨房搜罗了一圈,做起了自己还算熟悉的面饼子和炒野菜。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张槐黎送来的那只鸡,啧啧,那滋味儿,那口感,绝了。
“我要是也会打猎就好了,这样也不用每天都吃重复的东西。”
柳白夏起锅烧完水,就开始撸起袖子和面,没一会儿,饭就快做好了,只是门外还没动静,难免让她有些着急。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给人做饭,柳白夏也暗戳戳有自己的小心思。
要是张槐黎能夸一下自己,柳白夏心里觉着自己能美上天。
“就这样也不错。”
“什么不错?”
就在她喃喃自语,盯着还未熄灭的火堆发呆的时候,张槐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柳白夏吓一跳,差点蹲在地上,男人胳膊一揽,赶紧把人拥进怀里,低声说道:“小心些。”
他回来时看见门锁开着,就猜测应该是柳白夏来了,所以特意轻手轻脚生怕吓着她。
“你吓我一跳。”
柳白夏小鹿一般的眼神娇滴滴看着张槐黎,让男人心里一紧:“你这是在做饭?”
他看了看热腾腾的饭菜,眼前有些模糊,于是立刻抑制住了快要破土而出的感情。
“是啊,刚好我也还没吃,一起吃吧。”
她说是要吃饭,人还在张槐黎怀里靠着,不肯起身。
张槐黎也顺着她:“那,多谢……”
后半句应该是没说完,柳白夏没在意,转而问道:“你出门这是做什么了?”
张槐黎示意她看了看厨房门口的麻袋:“我去山上摘了一些新鲜的果子。”
柳白夏一听见有好吃的,这才起身:“果子?是什么呀?”
她走过去扒拉开袋子,里面堆放着青红色的小苹果和酸枣,看样子就知道挑选了很久。
柳白夏很久没吃过水果了,眼神在这堆果子上流连了很久。
张槐黎拎起麻袋往厨房外一边走一边说:“你拿个大碗跟我过来。”
“好。”
他打了一桶清澈冷冽的井水,把一部分果子冲洗得干干净净,放在了柳白夏手捧的大碗里。
“走吧,咱们吃饭。”
柳白夏高兴极了:“好好好,吃饭喽。”
她做了几乎快三人份的量,但由于柳白夏本身吃的不多,又喜欢吃水果,最后还是张槐黎风卷残云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就连柳白夏啃剩下的少半个饼子,都当着她的面一并进了男人的肚子里。
柳白夏脸红了,她忽而想起来了一句话:男人这辈子只能吃老婆的剩饭。
随后,一种十分隐秘的快感遍布了柳白夏的全身。
就好像是张槐黎这个人,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不能再觊觎了。
而面前这个男人,也确确实实没吃过别人的剩饭。
因为是柳白夏第一次下厨为他做饭,所以张槐黎自动给这食物蒙上了一层滤镜:这顿饭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任何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你手艺真好,这饭很香。”
果不其然,柳白夏心里的小兔子蹦蹦跶跶的,兴奋极了,偏偏语气还要遮掩一下:“比你还是差远了。”
吃过饭,张槐黎就在院子里洗碗,昨晚刚刚下过雨,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泥土味道,柳白夏心情大好,就陪在一边和张槐黎说话。
“你每天清晨都会出门打猎摘野果吗?”
张槐黎微微低着头:“嗯,打猎得经常去,不然手生,下次就没准头了。”
柳白夏小脚丫晃来晃去:“是谁教你打猎的?”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自己瞎琢磨的,我小时候有段时间,就成天在树林里晃悠,慢慢就学会了。”
那时候没有亲人的他,必须一个人学会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
柳白夏眼前似乎浮现了这样一个场景:小槐黎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树林里轻手轻脚跟踪着猎物,抓到的时候,肯定也笑得和柳年一样可爱。
只不过他一个人,就算开心也只是一会儿,没人可以分享。
“你好厉害呀。”
柳白夏眼神含情脉脉看着张槐黎的侧脸,突然开始心疼面前这个男人。
她也不敢问关于张槐黎小时候的事情,觉得伤疤揭开一定还是血淋淋的,不会因为现在幸福,而否定过去的伤痛不值一提。
男人知道这是柳白夏笨拙的安慰方式,温声道:“这辈子能遇见你,都是值得的。”
撩死人不偿命啊,这人真是见缝插针说情话,也不害臊的。
柳白夏闭着嘴巴,一脸娇羞。
洗好碗之后,张槐黎打算继续做家具,他觉得柳白夏在这里可能会觉得无聊,就说道:“我送你回去吧,这里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