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黎拿起木桶看了看远处的夕阳,天边被染红的云彩低垂在湖面上,摄人心魄。
两个人沉浸在美景中,久久没有言语。
“马上要天黑了,咱们得回家了。”
张槐黎看了看身旁的人,也不忍心离开。
柳白夏拿起鱼竿:“行,咱们走吧,下次再来好不好?”
“那是自然,去哪儿我都陪你。”
两人手牵着手,赶在夕阳完全消失前,回到了张槐黎家里。
“我先送你回家。”
柳白夏刚放下鱼竿,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要粘着张槐黎,这会儿还不想回呢。
“天还没黑呢……”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犹犹豫豫的。
“对了,昨天穿你的衣服我今天上午带来了,差点忘记这回事。”
柳白夏擦了擦手,拿起床上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拿出来了。
张槐黎走过去:“这是……”
柳白夏拿出那双新鞋:“这是我娘给你做的,好看吗?”
张槐黎也特意擦了擦手,接过去,新鞋缝制的线脚很密实,底子也厚,光是看着就知道穿上去肯定暖和结实。
“替我谢谢你娘。”
柳白夏背着手:“我们都快成亲了,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对你好是应该的。”
男人眼睛有些酸,他飞快抹了一下眼皮:“那替我谢谢娘。”
柳白夏点头:“这就对了嘛,那我走啦,你别送了,越送我就越不想离开。”
张槐黎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就送你到村口好不好?”
他很坚持,柳白夏往后就是他的责任了,不能让人有任何危险。
“好。”
柳白夏牵起男人的手,她心想,为什么还不到成亲的日子呢?这种异地恋可太痛苦了,光是一夜见不了面,她就心痒难耐。
两人越走越远,他们身后却出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
谢莹上次借完醋之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一样,茶饭不思,每天闷在房间里,她娘怒其不争,对谢莹是又骂又甩脸色。
还到镇子上找了红娘,给谢莹说了好几门亲事。
结果这姑娘死活不依,气得她娘把谢莹关在了家里不准她出去再找张槐黎那个傻子。
“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脑子笨的以后都没出息,性子也独来独往,到时候会对你好?”
谢莹哭着:“他就是很好,你不懂。”
两人每天都赌气,谢莹干脆趁着她娘不在家,偷偷又溜了出来。
看着柳白夏的身影,她脑子跟浆糊一样,原来槐黎哥哥真心喜欢一个人,表情是这样鲜活,眼神是那么专注。
这下总算能死心了吧,谢莹在夜色中问自己。
答案却是不能,她知道,往后或许很多年里,这个人都将成为自己心里的那轮太阳,谁也无法替代。
——
张槐黎第二天一早,就起床琢磨起酸菜鱼的做法,在厨房捣鼓了半天。
柳白夏只是说了味道,他也只能按照大概做出来,结果味道还算可以,尤其是汤汁,酸辣鲜香。
“看来是差不多了,白夏应该会喜欢吧。”
他把锅盖盖上保温,等白夏一过来就能立刻吃了。
没一会儿,门口果然传来敲门声,张槐黎匆匆过去开门。
“早上好!”
柳白夏今天穿的新衣服,紫色纱衣,娇嫩醉人。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孩子。
柳年和小黑。
“槐黎哥哥好!”
两人异口同声朝他喊,脆生生的,乖巧可爱极了。
“你们,好啊。”
张槐黎还没把目光从柳白夏身上移开,柳年一把抱了上去:“槐黎哥哥,你在建造大房子吗,我们能进去看一看吗?”
张槐黎这才看向柳年:“当然,进来吧。”
柳白夏眨眨眼:“不好意思啦,他俩好奇得很,我就带他们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男人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小声说道:“怎么会,都是一家人了。”
小黑仰头看着张槐黎,心想,柳年这位姐夫长得好壮啊!
恰巧张槐黎也低头看了小黑一眼,随即摸了一下他的肩膀:“进去玩儿吧。”
两个孩子这才哒哒哒进了门,又是惊呼又是喊叫。
“房间好大!”
“这个柜子真高!”
他们像逛集市一样打量着未来姐夫的家,小黑闻着里面木头家具的味道,陷入了沉思。
他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这么大的家啊?
张槐黎把柳白夏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用鼻尖蹭她:“这衣服的颜色很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