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了,你再换一身,我做了好多衣服呢……”花亭又从衣柜翻出来好几件。
柳白夏就这样,在等待成亲之前,玩起了换装游戏。
而张槐黎那边比她忙活多了,礼单上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了,他用心布置着每一个屋子,喜字贴满了窗户,红烛被整齐摆放在屋内,只等待女主人来了。
张槐黎没有亲人,所以几天后的酒席自然只请了村子里一些关系好的。
这些年来,穷人家能操办这种规模喜事的人也不多了。
不是办不起,就是觉得不值当,活着都已经这么难了,还要那些仪式作甚。
这几天两人不能见面,他也想得紧,做完手里的事情,就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似乎是有些焦急。
想来想去,还要去猎一些山鸡野兔,拿到镇子上多换一些糖果,到时候也能分给大家沾沾喜气。
说去就去,张槐黎拿起工具,把大门锁好就往山里的方向去了。
他平时打猎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因为越是未知的地方,就越多惊喜。
半个时辰之后,张槐黎凭借超好的方向感来到了一处从未来过的地方。
是一座山脚下。
这里草木茂盛,旁边有一条清澈的河流,看起来鲜少有人来过。
张槐黎走了几步,发现草丛中窜过几只兔子,他立刻抽出一支箭朝黑影的方向射了过去。
男人运气好,被捉到的这只兔子又大又肥,张槐黎把它装进竹筐里,然后又继续寻找别的猎物了。
或许真的是喜事临近,张槐黎捉了三只野兔和两只野鸡,并且还没有遇到什么猛兽。
他去了镇子上客人最多的糖果铺子。
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上穿的是上等布料,因着身材圆润,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和善。
“哟,来买糖哦,是自己吃还是送人呀?”
张槐黎嘴角微微弯起:“我过些日子要成亲,所以想着买一些喜糖。”
老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噢,那可是大事,恭喜恭喜啊。”
张槐黎:“谢谢。”
她把男人带到了一排罐子前面,大手一挥:“喏,这些糖大人小孩儿都可以吃,不过于甜腻,口味还多。”
“而且看您是头一次来我们店里吧,咱这儿的糖都是纯手工做的,全镇子上种类最多的就属我们家了。”
老板滔滔不绝自夸着,还给张槐黎拿了几颗放在盘子里:“您不放心就亲口尝一尝,保准好吃。”
张槐黎没和柳白夏定亲前,根本对糖果什么的毫无兴趣,叫他尝恐怕也尝不出什么。
不过,他还是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说来奇怪,张槐黎以为糖就是糖,不就是跟蜂蜜一般的那种甜味儿吗?
可这一尝,他就惊呆了。
“老板,这是什么味儿的?”
老板看他那一脸震惊的样子,笑道:“这是我们的秘方,概不外传的。”
张槐黎摇摇头:“您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这个味道,又酸又甜的,不是有意打听做法。”
但是好吃,价格也贵,张槐黎今天所有的猎物一下子给了老板,换了两大包糖果。
老板有生意做,心情也好,把糖打包得十分好看,伸手递给了张槐黎:“您慢走,下次再来。”
话刚出口,她也觉出不太妥当,人家是来买喜糖的,下次难不成再成一次亲,这不是诅咒人家吗。
“哎哟,我是说,好吃了下次再来买,老客人再多送您一些。”
“好。多谢。”
张槐黎没想那么多,微微点头便离开了。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也黯淡下来。
之后的两天对柳白夏和张槐黎来说,都是度日如年,一分一秒都很难捱。
柳白夏甚至想要趁花亭他们出门,偷偷去看张槐黎,只是被柳年一本正经地堵在了门口。
“爹娘说了,小别胜新婚,你要是出门了,以后感情就不好了。”
他可不希望认别人做姐夫。
柳白夏无奈:“什么歪理啊,算了,既然你们都这样坚持,我就再忍忍吧。”
“对了,小黑呢?”
这些天小黑把猪养得膘肥体壮,晚上却坚持不肯睡在她家里。
柳年扳着小手:“他今天一天都没来,神神秘秘的。”
柳白夏:“你想他啦?”
柳年揉了揉鼻子:“是有一点啦,阿姐,以后你要是开饭馆,小黑和我能去洗碗打杂吗?”
这件事他一直挂在心里,小朋友的友谊总是这样纯真,好了就希望一直能在一起。
柳白夏伸了个懒腰:“那以后都是你姐夫说了算,明天去他家,你亲自问问就行了。”
柳年握紧小手:“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