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
也有人说,人类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神明。
他们可以自由地主宰自己,甚至是在未来主宰整个世界。他们可以将这个世界以他们自己期待的样子随意的改变,每个人都是他们自己的神明。
但,这个世界又是不存在神的。
人世间的苦难、疾病、伤痛、死亡,几乎人类能够感觉到的所有恐惧皆来自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人类视线的死角之下,那些所谓的神明一直都在默默地主宰着关于人类和世界的一切。它们只是看不见,但是却不代表它们并不存在。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未知的恐惧来源于何处?何人?
当那些曾经存在过但是却未被人类所重视过的“神权”第一次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时,人类才意识到了“恐惧”究竟为何物。
阴阳变转、日月颠倒、万籁俱寂、漆黑如墨。痛苦、死亡、恐惧、深渊……那些所有的贪、嗔、痴、枉、傲慢、嫉妒、懒惰、暴食和色欲……一时之间世界上所有潜藏着的恶瞬间爆发出来,匿于人的心中。
那不单单只是余程浩一人,每个人几乎都有可能看见自己内心潜藏着的“另一个自己”,或贪,或嗔,或痴,或枉,早已经习惯了伪装的人,才会更加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他们的内心存在真正的恐惧。
而当人们能够真正地面对自己、接纳自己,并且与恐惧为伴,彻底地消除它之后。那名为“自我”的塔罗牌往往会选择于他(她),塔罗牌代表着人,诠释着人性,翻开属于自己内心的那张塔罗牌,才能真正地掌握“自我”。
而余程浩所觉醒的便是序列为“七”的战车塔罗牌,如同第一次看见自己心灵的“无垢”之人,第一次尝试触碰自己的心。那几乎只有一瞬间的触电感,却如同潮水一般席卷着余程浩的心,吞吐着江海和日月的塔罗,翻阅着属于余程浩自己的一生。
时间如同天边划过的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之间似乎于不经意间带走了某些东西,而今日的时间也如同流星一般如此真实的从眼前划过,尽管那样的瞬间只存在于一息之间,有幸登临此间的身影只是负手而立,站在那里,便俨然如同一座高山一般屹立不倒。
“……战车……”
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的高大身影抬头仰望着天空,他似乎是从那片天空之中感知到了什么,亦或者那种感觉来源于他自己的内心。
余思远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偶尔之间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那双寂寥的眼神绽放出深邃的光芒,像是牢牢地锁定住了什么,随即他低下了头转过了身,眉头拧成一股绳,越想他越是想不明白。
他很清楚塔罗牌觉醒意味着什么情况,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平常的往事,只是今天那名为“战车”之名的塔罗牌竟然意外间觉醒,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向冷静的余思远有了些许慌张。
“不对劲……时间上不应该啊……究竟是为什么?”
余思远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思考清楚,宽敞的办公室内便再次走进来一道年纪看上去与余思远大差不差的身影,迎面而来的便是余思远那张充满了忧愁的脸庞。
余万江还是第一次见到余思远流露出如此忧愁的神色,以前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出现一丝一毫的动摇,或许是出于内心的好奇,余万江走到余思远的身边,说道:“还有能让你思考不出来的事情?”
余思远虽然跟余万江并不是真正的兄弟,但是此时他们二人的关系也早已经到达了一种真正的手足兄弟的地步,可以说如今的万江集团是依靠余思远和余万江二人的共同努力一同创立至今的,但是余思远却拒绝了万江集团近乎一半的股份,转而投入到了暗处,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一个集团应该具备的体系和制度。
余思远觉醒了塔罗序列之四——皇帝,这个秘密几乎只有余万江一个人知晓,当然平常的时候余思远并不会展露出他最真实的力量,他很清楚这股天赐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强大。而且通过刚才的一番感知,除了战车塔罗牌之外,余思远还感知到了另外一股塔罗牌的序列气息,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当他想要通过皇帝的序列之力去深入其中时,却被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瞬间弹开。
这才是让余思远最为疑惑的地方。
难道是觉醒了两个塔罗牌序列?可是另外一股力量感觉上并不是一个刚刚觉醒的序列。
余万江的话让余思远从沉吟中抬起头来,见到了眼前的这位朋友,紧皱着的眉头才有了些许的舒展:“无事,只是今天似乎出现了令我好奇的事情,一时好奇,才不忍多想了片刻。”
余万江笑着拍了拍余思远的肩膀道:“考虑的如何了,万江集团那么大的股份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呢,你还打舍我的面子?”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执着。万江集团如今人才济济,早已经不是从前那般。而且你这么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