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陈逍问:“妈,你说算命的算不算泄露天机?”
“我觉得算吧,你看算命的大多数都是瞎子,残疾人,怕的就是老天的报复。我给你说,那边街上还有一个中年女的,算的也准。结果,自己离婚了,儿子成绩也不好,高中都考不上。你说奇怪不奇怪?”
陈逍没说话,或许这就是玄学神秘的地方,无法用科学正常解释,也不符合逻辑推理。
“刚才鲁瞎子跟你说什么?”徐淑芳挽着陈逍的手臂问道。
“他说,我这辈子大富大贵,旺父母、旺家人、命硬、谁都克不了!”陈逍一本正经的回答。
“吹牛,上次他给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徐淑芳笑着说。
“那他上次怎么说的?”陈逍好奇的问。
“上次我主要问你的学业和事业,他说你命坐双文曲星,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去年肯定高中,还说你十八岁开始转大运,一辈子财源滚滚,还说你......”徐淑芳突然不说了。
“妈,他还说了啥,你赶快说啊!”陈逍着急了。
“他说你命犯桃花!”徐淑芳又笑了。
陈逍头皮再次发麻,如果自己没记错,前世鲁瞎子算命的说辞,和这世鲁瞎子在去年的说辞,偏差巨大!
上一世几个人算命的结果都差不多,说自己是读书的料,二十八九岁转小运,一辈子不缺钱,但也发不了大财,有点小财喜欢和人分享。只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命犯桃花。
但这一世,十八岁就直接转大运啊!
晚上,父母妹妹都在家看电视。
陈逍突然问道:“妈,斗柜里爷爷留的银元没卖掉吧?”
“上次拿去问了几个收银元的,出价三百元,没舍得卖。”
“千万别卖,以后能值20多万呢。”
“能卖那么多钱?”
“这个银元叫竹子币,正面是甲秀楼,背面是三株金竹,民国三十八年发行的,数量很少所以稀罕。”
陈逍记得前世,父母下岗后,为了给自己准备学费生活费,不到一千元就卖掉了。
尽管这一世不缺钱,但这只是个话头,他接着编造了一个非常拙劣的谎言:
“去年我去江宁前,到蜀大的同学那里玩,碰巧认识了一个和我同名的学生,于是成了好朋友。今年暑假我去锦城,一起去都江堰上游玩,那天我倆在河里玩水,他说脑子里长了恶性肿瘤,很快就会死了,他很小父母就离婚走了,母子相依为命,如果他也死了,妈妈会疯掉的,所以他想一个人悄悄去死,让我替他照顾妈妈,他和我长的很像。就在这时,上游的洪水冲过来了,我们赶紧往河岸上跑,可还没到河岸,水就已经涨到胸口的位置,我水性不好,被水冲走了,他水性很好,拼命把我推到了岸边,可我去拉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大水冲走了。”
“后来呢?”妹妹紧张的问。
“后来他尸骨无存,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他妈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而他又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也不敢报警,于是就冒充他去了她家,还好,因为他经常聊他家里的事情,所以她妈妈并没有发现。”
陈逍说完,把锦城的身份证递给了父母。
父母两人看着身份证,号码肯定不一样,生日也不一样,照片上的人和儿子确实很像。
身份证照片本来就和真人有点差异,再加上是一年前办的,所以大家也没觉得荒唐。
父母看着儿子,很肯定这是自己的亲儿子,银元这事连陈遥都不知道,这块银元是陈援朝的父亲留下的,他在四十年代走路去省城看弟弟,离开的时候弟弟送给他五块大洋,因为这一枚很独特,所以就一直留了下来。
“爸,爷爷不会在省城也有儿子吧?”陈逍问道。
“绝对没有,再说你二爷爷后来也不在省城啊,去了宝岛。”
“他确实和我长的很像,我俩出去人家都说是双胞胎。”
刘淑芳突然盯着陈援朝,说道:“73年你也没去省城啊!”
陈逍说道:“你们别瞎猜了,我把他的妈也叫妈,以后你们要是见面了,千万别提这件事就行,就当我认了个干妈吧!”
“另外,我准备去江宁休学,然后用他的名义在蜀大读书,这样才方便照顾他妈。”
“这样能行吗?”母亲问道。
“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这个故事确实很拙劣,不过信者灵!
陈逍现在担心的是,同样的故事讲给锦城的妈妈和姑姑,会是什么反应。
次日一早。
陈逍带着妹妹,父母非要送行,拖着一个大拉杆箱到了车站,王海和彭小莉也到了。
陈遥和彭小莉彼此认识,但她并不喜欢这个哥哥中学的女友,不过倒没表现出来。
彭小莉很亲热主动,一直挽着陈遥的胳膊和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