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方府,我的地盘!”方永掷地有声道。
如今的方府上下一心,哪怕有几只蚊子飞进去都能被数得清清楚楚,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破败不堪的方府了。
让方永没想到的是鱼无服的实力。
近十米的距离,他甚至都没看清鱼无服的影子,人就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早就听说鱼无服是一等一的高手,今天他才终于亲眼见识到。
好在鱼无服忠于皇室,对他并无杀心,否则这一关他还真不好过。
“鱼公公承诺过,不会插手本县子和崔家的恩怨。”方永再三提醒道。
鱼无服一双寒眸注视方永片刻,见方永巍然不惧,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奴才没有答应她。”
“倒是县子大人,越来越让奴才感兴趣了。”
崔莺莺拉他密谈的时候,只有一个涮粪桶的女仆在,他临走时还对那个女仆放了狠话,没曾想那女仆会如此忠心,居然敢冒死把消息传递给方永。
想要成大事,最重要的是内部齐心。
活了这么多年,方府是他见过最齐心的一股势力。
但据他所知,此子在三个月前还是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废物。
短短三个月时间,此子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再给他一些时日,称霸一方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太皇太后能成为太皇太后,不是没有理由的。”
鱼无服赞叹一句,自行站到了方
永身后。
早在研制食盐的方府传入京城的时候,那位深居后宫的老妇人就已经注意到方家次子了。
可笑自己在宫中服侍多年,却没学到太皇太后看人的精髓。
“县子大人尽管放宽心。”
“奴才此番只为还崔家人情,不为其他。”
“奴才忠于太皇太后,忠于陛下,忠于朝廷,没有朝廷的命令,奴才绝不会对县子大人不利。”
想到皇宫里那个惹人爱的姑娘,鱼无服忍不住好心提醒道。
“听说陛下又要来江南了。”
“这是县子大人的机会。”
方永抬起的脚步突然停在了半空。
“又?”
“陛下什么时候来过江南?”
鱼无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了脑袋。
见鱼无服不在言语,方永也不好多问。
方永抬脚向前,将依旧在弹琴唱曲的苏小小揽进了怀里。
“和尚们都散了。”
“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交给幻音坊和青楼妓院那些歌妓就好了。”
“你怀有身孕,不宜操劳过度。”
“我先送你回府休息。”
方永也不管苏小小答不答应,抱起苏小小便往方府方向走。
为了今日大计,这女人已经日夜操劳好些天了。
他担心苏小小的身体,更担心苏小小肚子里的孩子。
还没走到府邸,方永便见一根十几丈高的树干矗立于方府庭院中,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正
站在树干上随风摇晃。
方府后院。
数百名家丁死死抱住院中三根树干撑起来的支架,遥望高空的脸上皆是写满了担忧。
“定先生,天上风大,那铁皮固定的树干接壤处也不牢固,您还是快些下来吧。”
“定先生,您是老爷眼中的贵客,千万不要做傻事呀。”
“要是想领略高处的风景,您去天下楼消遣一遭就好了,以您在老爷心中的地位,就算花再多钱老爷也会替您出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唯独和定彦平一同前来方府的萧统像是在看猴儿一样看着上空,优哉游哉的吃着烤红薯。
突然,一声惊呼从人群中传出。
“定先生!”
“不要!”
“不要啊!”
只见树巅上的人影双手一松,身体像是石头一样从高空掉落下来。
人群瞬间慌乱。
反应快的家奴不约而同的冲向三角架中心,妄图用自己的身体接住定彦平。
然而,就在距离地面不足两丈距离的时候,定彦平戴着铁手套的双手突然抱住树干。
剧烈的摩擦力把一寸厚的树皮摩得开裂。
呼吸之间,定彦平的双脚平稳落在了一名家奴的肩膀上。
不等众人反应,定彦平已经跳下家奴的肩膀,径直向屋檐下吃烤红薯的萧统走去。
“怎么样,白费力气吧?”
“老子打过的仗比你看过的地图还多,还不信老子说的话……
”
定彦平看了一眼倒下来砸坏围墙的树干,一张脸从未有过的严肃。
“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