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看着刘兰蓁怀里的小重孙也,眼馋道:“这就是晖儿吧,长得真好,像你媳妇。”
刘兰蓁笑着把孩子给张氏抱,孩子咧嘴就要哭,她柔声哄道:“晖儿乖,这是曾祖母,曾祖母可喜欢晖儿了,不哭啊!”
孩子方才不哭了,只眼睛里仍包着泪,泫然欲泣地小样子,看得两人心暖肠热。
“晖儿,我是太奶奶,不哭啊,太奶奶抱抱。”张氏抱着孩子,闻着身上的奶香,只觉得如同抱了全天下。
“天气热,孩子路上没遭什么罪吧!”这鬼热的天,连她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孩子呢!
刘兰蓁却笑道:“路上还好,热的时候只要他爹抱着,就温顺得很,也没生过病。”
刘兰蓁也好奇道,官人身上总是清凉得很,不仅孩子喜欢他抱,她也总喜欢挨着他。
张氏笑着说道:“那太好了,还是你会养孩子,不像二柱媳妇,几个孩子轮番生病,我看着都焦心。”
刘兰蓁道:“可能是孩子体质的原因,我小时候也总是生病,家里人都觉得我养不住,谁知道长大后反而不怎么生病了,这都是缘法。”
张氏听了点头:“这倒也是。”家里现在又不缺钱,吃的用的都好,也不像以前,生病也没钱看大夫。
孩子也比以前好养活多了!
村里这么大阵仗,肖家老大和老二都知道了。
两家人都过来打招呼。
首当其冲的就是田英。
田英是四丫的上门女婿,比她还小两岁。
小伙子老家粮食歉收,他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就和村里人一起出来讨生活,这也是朝廷的政策,叫“就食”。
意思是某地的粮食少,鼓励一部分人到粮食多的地方去讨生活。
就连大庆开国的高祖皇帝,以前也有就食得时候,还是后来修了运河,沟通南北,输南方粮食到北方,京城的粮食危机才得以解决。
田英逃难路上和村里人走散了,一路流落到宁川,他先是打零工,攒了钱全给了牙行,请牙行老板给他找一个好出处,最后就给介绍到肖家铺子了。
他聪明伶俐,又会来事,肖三郎就把他留下做个伙计,后来熟识后,见他人品端正,才动了这个念想。
肖大郎夫妇一直在为这事着急,好的人不愿意招赘,差的他们又瞧不上。
媒婆脚都跑得大了,也没找个合适的。
俩口子也不是伶俐人,话里话外把媒婆得罪了还不自知。
媒婆也就不乐意上门了,毕竟谁愿意到农家去做上门女婿!
要不是看在肖三郎一家的面上,连那些歪瓜裂枣都没有。
这一来二去,就生生把四丫的年纪拖大了,这下就更没得挑了。
好容易等到肖三郎给找了个,夫妻俩自然举双手赞成。田英家在千里之外更好,这样就不用跟他家有什么牵涉了。
至于人品上,肖三郎都说好了,他俩自然相信,老三看人可比他们准,这桩婚事自然就成了。
田英自然是满心欢喜,本来离乡是前途未卜,只求能有口饱饭吃就好。
没想到遇见一个好东家不说,还多了门亲事。
幸好当时下定决心出来了,否则要等他两个哥哥成亲,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田英在铺上做打杂,嘴甜,穿梭在中乡亲中游刃有余,人都称赞肖大郎和何氏好福气,找了这么个女婿,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何氏笑道:“这都是他三叔帮忙,我们也不图他什么,只要他人品好,对四丫好就成。”
“那是,你们家现在可是富贵了,瞧满丰媳妇,长得就跟仙女似的,真是千金大小姐啊!”
何氏道:“你说这话,那是见过几个千金大小姐啊?”
肖翰主动跟田英打招呼道:“四妹夫好。”
“肖大人。”田英见着肖翰还有些拘谨,肖家三房是肖家的主心骨,而三房的顶梁柱又是肖翰。
人家像他这么年纪的时候,早就中了举人,现在还是大官,他从前见了衙门捕快都不敢说一句重话,更何况是做官的人!
肖翰笑道:“你是四丫的丈夫,跟我就是一家人,和她一样叫我三哥就好。”
田英方才讪讪地叫了声:“三、三哥。”
四丫过来拉着肖翰道:“三哥,你好几年没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肖翰道:“我也想回来看爷奶和你们,只是公务缠身,抽不开身,以后还得你们在家的人替我多照顾着爷奶。”
四丫道:“那是自然,我也是爷奶的孙女嘛!”
肖翰看了田英一眼,然后问四丫道:“怎么样,这个田英对你好吗,孝顺大伯和大伯母吗?”
四丫低头道:“都好,在家里总比去别人家讨生活强,你是不知道,二姐嫁的丁家,以前说得多好,可自从上次黄老太在酒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