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以前听说的都是假的?
肖翰面对爹娘疑惑、震惊和审视的眼神,挥手叫伺候的人都下去,然后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啊!?你这么说的?”肖三郎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肖翰道:“我见皇上是真有意把这女子送进府中,我又不想要,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太医怎么也顺着你说啊,满丰啊,难道你真生病了?”小张氏着急道。
肖翰道:“娘,我没病,都是装的。”
“装的?”
“你不怕露馅啊?”欺骗皇上可是要大罪啊!
“不是还有先生在帮我吗?”他只要让系统帮他改了脉息,吃药往空间里一倒,谁能看出蹊跷来!
夫妻俩在对视中恍然大悟,差点忘了,还有细桶先生在呢!
“皇上看着对你是真好啊,满丰,你可要好好效忠皇上啊!”
肖三郎虽然觉得皇上送妾室这事办的不好,但从男人的角度出发,还真没什么。
现在对于儿子找了这样的借口,皇上也是先担心他的身体,可见对他们家满丰是真厚道。
肖翰道:“那是自然。”
不说别的,皇帝当时担心的表情,他看着是又感动又心虚,但那邹氏他是不会收的,只有在旁的地方弥补一二了。
小张氏琢磨道:“那你要怎么把人家退回去?虽然这事皇上答应了,可毕竟送都到咱们家了,再给退回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名声,跟他们家里结仇了?”
“那就要请娘帮忙了。”肖翰道。
“我?”
“我想以娘的名义给邹家夫人下帖子,邀她来我们家赏花,等她来了,就把邹氏等人带回去,对外就说是她们一起来赴会的。”肖翰道。
还得感谢皇帝没有直接下诏赐婚,把事情闹大,不然就真是覆水难收了。
肖三郎点头道:“这倒是不错。既保全了姑娘的名声,又不下邹家的面子。”
小张氏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好,未免节外生枝,儿子这就差人去下帖子。”肖翰道。
小张氏道:“好了,既然你把事情都计划好了,就去看看你媳妇吧,她还坐着月子呢,听了这事,心里肯定不痛快。”
肖翰道:“嗯,那我去了。”
待他走了,小张氏吃过饭,又要去西院。
肖三郎问道:“你去西院做什么?”
小张氏白了他一眼道:“你跟你儿子都一样,对自家人千好万好,旁的人是一点也想不到。”
“怎么了?”肖三郎纳闷。
为什么忽然Q他?
小张氏道:“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来了咱们家一个正经人都没见着,就被送回去,不定心里怎么想呢,我好歹去见见,跟她把事情说清楚,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啊。”
要是什么都不说,就让邹家来接,对方或许会觉得他们家看不起人。
肖三郎连连点头:“对对,那你和钱妈妈去吧。”
邹玉儿听得夏荷说肖翰已经回来,心里又喜又慌,只用得两块点心,便没甚胃口,忽然听得小张氏来了,心里正纳闷呢!
夏荷提醒道:“姑娘,这是侯爷的母亲,肯定是来给姑娘送见面礼的。”
邹玉儿连忙给小张氏行礼道:“见过老夫人。”
小张氏也打量起她来,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比不得自己儿媳妇端庄大气。
“好孩子,不用多礼,我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小张氏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道。
“是。”邹玉儿起身,由她拉着坐下,十分温顺乖巧。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都在京城吗?”小张氏问道。
邹玉儿一一答道:“奴的父亲是韩州松县县令,已于四年前去世,后来兄长也不幸早逝,母亲就带了奴到京中投靠了叔祖。”
小张氏道:“既是县太爷的千金,玉儿一定是识文断字的,应该嫁一好人家,做正头娘子才是。”
邹玉儿连忙解释道:“奴虽是贵妃族亲,但并不敢觊觎侯爷夫人的位置,老夫人明鉴。”
小张氏笑道:“我知道,一见着你啊,就知你是个好性子的姑娘,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所以才要找个好人家,做偏房委屈你了。”
邹玉儿道:“奴能入侯府,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如何再说旁话?”
“是这样的,我家那儿子,同他媳妇感情好,不愿有旁人,这些年即便做了再大的官,也没有别人一眼。
皇上忽然赐了你来,原是好意,但确实不是他的本意,所以如今已得了皇上的允许,让邹家夫人来接你归家。”
邹玉儿一听,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已进了肖府的大门,如何能再归家,这不是被休弃吗?叫奴如何有脸面回去见母亲啊,还请老夫人怜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