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京城,皇帝的地盘,贺将军再威武,也寡不敌众,咱们以后都小心着点,别什么时候被抓了都不知道!”胖子道。
麻子心里烦闷,撇嘴道:“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胖子也叹着气道:“别抱怨了,咱们是主子的人,注定了这辈子都要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话音未落,外头便响起了脚步声,二人转头,看见葛水远大踏步走进了院子。
“葛大人。”
“属下见过葛大人。”
葛水远匆匆而来,说道:“周大人有令,命你们二人即刻回闽南,向王爷复命。”
“回去?”
二人对视一眼,喜意瞬间爬上心头,他们可是不想留在这危险的京城呢。
葛水远道:“贺将军被捕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
胖子不由得问道:“那王爷问起缘由,小的们该如何回答啊?”
葛水远掏出一封信道:“这是周大人的亲笔书信,里头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交给王爷便是。”
胖子听了松了口气,连忙接过收在怀里。
麻子脸看了一眼屋内,问道:“那我们走了,这些人该怎么办呢?”
葛水远朝内看了一眼,脸露阴狠道:“无用的人不必活着,都做掉吧!”
“记得弄得干净些。”
“是,这点小事,葛大人您就放心吧。”
待葛水远走后,二人提溜着刀剑,闼门而入。
里头的将近十口人都是李二妞的家人。
在一天夜里,一群黑衣人冲进他们家里,莫名其妙地将他们全家都抓来了这里。
偏这些人凶神恶煞,又身手了得,李大泉(李二妞亲爹)反抗了几下,就被打个半死,便再也不敢反抗了。
关在这房子里好些时日,也不敢出任何幺蛾子。
这会儿见看守推门而入,眼神里都透着凶光和蔑视的戏谑,就知道不好了。
“几位好汉,我们......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乡民,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是啊,各位大兄弟,我们穷得叮当响,你们抓了我们也没什么用啊,不如把我们当成屁——放了吧。”
胖子蹭地一声拔出刀来,嗤笑道:“别说那没用的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要怪就怪你们生了个惹祸的丫头吧!”
“什么,丫......丫头?”李大泉倒吸一口凉气,手脚无措地喊冤道,“不是,关我们什么事啊?”
“别杀我,冤有头债有主,那死丫头惹的祸事,你们找她去啊,我们早就将她逐出家门了,现在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是啊,各位青天大老爷,求你们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吧!”
麻子脸哪里肯听,直接拔剑出鞘,对准了李家老头和老太太。
老头老太太慌得一批,一个尿了出来,一个昏了过去。
麻子脸可不会手软,正举高了手要刺时,外头响起砰地一声。
院子大门被人踢开了。
七八个身形健硕的大汉奔驰而入,而他们背后,也已经有人摸了进来。
麻子不防,不知被谁一脚踢到墙上,摔得吐血。
胖子见状,急忙转身迎战。
刘志德同他交了两招,已占了上风,一旁的手下也来帮忙,三四个人则是压倒性优势。
胖子被打跪在地,兵器也不知哪里去了,再抬头,脖子上立即架满了刀刃,刀锋侵入了皮肉中,阵阵刺痛。
“你们这些逆党,真是猖狂至极,青天白日就要残害人命!”刘志德将刀插入刀鞘,冷笑地说道。
胖子惊恐地看着他道:“你们,你们是朝廷的人?”
刘志德才不跟他们废话,挥挥手,叫人把他们都带走了。
李家人在墙角窝着,瑟瑟发抖,直到刘志德要派人给他们解绑,这才确定,他们是真的逃出生天了。
纷纷跪下向刘志德磕头拜谢。
“草民一家多谢大人搭救。”
“谢大人救命,草民一家无以为报,回去就在家供奉恩公的长生牌位,日夜焚香祈祷恩公长寿安康。”
刘志德虽然不知道妹夫为何要特意要自己搭救这一家人,不过看他们都是普通乡民,又受了惊吓,没有过多打探,吩咐了手下送他们回家。
接着便将京郊这伙人全部端了,连葛水远也都没逃脱。
至于那个周谓,却是不慎让他给跑了。
“这次都是我部署不周,让他瞧出破绽跑了,妹夫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周谓给抓回来。”
刘志德十分愧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监视着的人,竟然也给跑了,真是太不该了。
也就是妹夫,换了旁人,他一个失职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