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记,您的意思是,孙刚的失踪,很可能和孙红被撞案有关?”
“是的。”
“有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猜测。证据需要你们收集。我刚下令纪委调查张新民,就发生了孙红被撞案。孙红是东华农垦公司的会计,掌握了大量的财务秘密。现在你能理解了吗?”
“张新民的事归纪委管,不归我们管。”
“刑事案当然归你们管。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向我汇报,也可以向孙越汇报。其他所有层级,你都可以越过。非常之事,必须用非常规的手段。”
“从现在起,我、孙越和邢桦成立三人小组,任何绝密消息,不得向外透露一个字。这是对我们自己生命的保护,也是对人民的负责。”
丁红儒短短几句话,让邢桦倍感振奋。
丁红儒问:“邢桦,你没有意识到,你在省公安厅被誉为东方福尔摩斯的神探,到了海珠就有种有力没地方使的感觉?”
刑华坦诚道:“这是事实。很多案件,都快接近案件真相了,重要证人都会失踪或死亡。有些民事案件,上司甚至会直接签字放人。真窝囊!”
“不是你窝囊,而是海珠市的腐败太严重了。执法部门一旦触碰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就会引起来自方方面面的干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斩断这些盘根错节的联系,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邢桦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来海珠并不简单。并非是因为和朱文标吵了几句,被“贬”下基层的。
“丁书记,我向党组织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
乡下农庄。
孙刚醒了。关押他的不是警方的小黑屋,而是有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伍亮手里握着烧红的铬铁,面目狰狞、恐怖。
“小子,你终于醒了?”
“老子先给你来点刺激的。”
滋、滋、滋——
红透了的铬铁在孙刚的胸肌上滚动了几下,立即传来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喊叫声。
伍亮阴笑道:“有了痛感你就喊吧。反正这里偏,哪怕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
接下来,伍亮完全忽视了孙刚的痛苦,把绑在十字架的孙刚烫得死去活来。
半个小时后,孙刚终于支撑不住了,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伍亮狞笑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是谁。”
“你是孙红的亲弟弟,孙红臧有一本秘密账本,涉及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如果你拿不出来,你和孙红都得死!”
孙刚算是明白了,孙红被撞,自己被抓,都和那本秘密账本有关。
“我真的不知道。我姐也不会告诉我这么隐密的东西。她整天吃斋念佛,没干什么坏事。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伍亮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接到伍亮的指令,冲上来就是一阵阵皮鞭的抽打。那些目不忍睹的烫伤,在皮鞭的抽打下更加锥心一般的疼。
孙刚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一次次的晕阙,换来的是一次次的痛苦。
一个小喽罗问道:“老大,这小子怕是真的不知道东西在哪。”
伍亮白了小喽罗一眼,怒道:“再审他三个小时,实在不行,等天一黑,就把他拖到后山的密林里活埋了。”
“是。”
……
台风挟着狂雨,一来就是三天三夜。
乡下农庄背靠一座座绵延的群山,满目的苍松翠柏。
到了黑夜,大山深处传来一阵阵咳人的虎啸声。
丁峰背着孙刚,丁毅手拿铁锹,奉命把气息奄奄的孙刚背到树林深处。
“哥,我看就这里了。山坳处背风,土地湿润,好挖一些。”
听到声音,孙刚勉强睁开眼睛,看见如豆般的电筒光,还有那黑漆漆的树林,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快要头了。
妈的,这是要活埋了自己!
不久,便传来了挖土的声音。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每一铁锹,都意味着孙刚生命的倒计时。
丁毅拿着手电筒,丁峰负责挖土。不一会,一个棺材大小的土坑挖好了。
丁毅:“你把那小子弄下来,然后再盖上土。”
丁峰一脚踢向捆得严严实实的孙刚,咕噜一声,孙刚的身体在斜坡上打了几个滚,掉进了土坑里。
土坑里湿气很重,有些冷。
此时,孙刚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最后的意识告诉他,不能死!
“求求你,别埋我,我有钱!”
生命的最后时刻,孙刚想到了用钱保命。
丁峰冷笑道:“小子,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你和他谈钱,这不是笑话吗?”
丁毅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