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进赌对了。
他的失踪,让黄士杰食不甘、夜不寐。
而伍进自己躲在出租屋里,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蝰蛇那里没有任何消息。
黄士杰信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给蝰蛇时间,伍进想找地方藏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某日下午。
蝰蛇得到消息,平山区沙墟村A幢402室间有异常。
事情是这样的:蝰蛇派了几十个小喽啰,到各个区去“扫楼”,针对的就是城中村里的出租屋。
有人看见伍进从出租屋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蝰蛇如获至宝。他连夜潜入沙墟村,藏身于B幢出租屋四楼。
平山区的很多出租屋都是“握手楼”。意思就是,楼和楼之间的距离都很窄,只有握手之间的距离。
蝰蛇站在窗户后面观察了两天,终于发现了伍进的规律,他白天卧床睡懒觉,晚上出门买吃食。偶尔会打开窗户透气,绝大多数时间,窗户紧闭,还拉上窗帘。
一个星期以后。
邢桦从警讯通报上看到,平山区公安分局在沙墟村出租屋发现一具无名尸体。死者身上有数处齿印,疑似中蛇毒身亡。
邢桦火速来到停尸房,看到了伍进的尸体。他的皮肤已经变黑,身上长满尸斑。
......
黄士杰看见伍进的照片,心里乐开了花。蝰蛇得手了。
蝰蛇也笑了。
为了杀死伍进,蝰蛇在另一幢出租屋里潜伏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他趁着伍进下楼买吃食的机会,和伍进制造了一次“偶遇”。正是这次“偶遇”,从蝰蛇的怀里钻出一条银环蛇,直接扑到伍进的颈椎处咬了一口,致使伍进在短时间内昏迷。
“蝰蛇,你干得漂亮!”
黄士杰扔给蝰蛇一张银行卡,说道:“这是你应该得的报酬。”
蝰蛇也不客气,默默地收下了银行卡,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声。
那张卡里有一千万的存款,够蝰蛇潇洒一段时间了。
丁红儒听取了邢桦的报告,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伍进也死了?”
邢桦有些无奈地说道:“据我掌握到的信息,伍进是一个职业杀手。他和伍亮是亲兄弟。伍亮死了还不到一个月,伍进也死了。根据解剖,伍进死于蛇毒。也就是说,他是被蛇咬死的。”
大城市,到处灯红酒绿的,哪来的毒蛇?
丁红儒问道:“这次有什么证据?”
邢桦:“没有证据指向黄士杰。伍进死在平山区沙墟村的出租屋了,死后两天才被人发现。”
丁红儒震惊了。
从他上任以来,前后四个月时间,怪事不断出现。
邢桦继续说道:“伍进死于蛇毒,实在太奇怪了。大城市里,哪来的毒蛇?”
伍亮和伍进两兄弟,一个死于心肌梗塞,一个死于蛇毒,两个人都很年轻。这种死法,已经超出了邢桦这个刑侦高手的认知。
丁红儒思忖片刻,说道:“邢队,你不觉得指向黄士杰的线索被一根根地掐断?但凡死掉的人,都或明或暗地和他有一点关系。”
邢桦:“的确如此。但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黄士杰杀人了。相反,根据我们的调查,黄士杰在海珠市做了不少好事。单是捐资助学就多达27笔,总价五个多亿。”
听到这个消息,丁红儒沉默了。
难道自己一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看黄士杰?
为了不干扰邢桦办案,丁红儒只有表示沉默,免得给邢桦造成先入为主的错觉。
陈挺通调走了,郝强来了。
消息传来,在海珠市政法界引起不小的轰动。
打击最大的是黄士杰。陈挺通是他花重金贿赂的关系户,说走就走了,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新来的郝强来自南平,和黄士杰没有任何联系。
让黄士杰值得欣慰的是,伍进和伍亮两兄弟死了,为他掐断了张新民和叶娜娜案件的线索。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苏倩倩和豆豆母子俩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证。
蝰蛇问:“黄总,新来的公安局长不是我们的人?”
黄士杰长长地吁了口气,感叹道:“哪有那么容易?现在风声紧,你交待下去,要求那些小喽啰们都给我低调一些,不要到处惹事。”
蝰蛇:“明白。”
黄士杰笑道:“乃旺,你哪里学来一套玩蛇的功夫,连伍进这么厉害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
蝰蛇坦诚地说道:“我的唤蛇术是祖传的。我爷爷不知哪里学来的本事,只要站在田野上念一通咒语,就能把四面八方的毒蛇聚在一起。他要毒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