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已浓。
张天和苏丹凤相对而坐,喝酒,聊天,其乐融融。不一会,两个小时便过去了。
张天喝得有些微微的醉意,苏丹凤便不准他再喝了,怕他伤了身体。
苏丹凤收拾完碗筷,又泡了一杯茶给张天。
张天喝完茶,觉得自己该走了,内心又有些深深的不舍。他真希望这么美好的时光能持续下去。
苏丹凤:“天哥,你回家吧。我这里,你想来就来。工作上我没有多大的压力,完全能够胜任,请你放心。”
张天一把抱住苏丹凤,动情地说道:“工作干不了也没关系,我养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我现在的财力,养你绰绰有余。”
苏丹凤:“我不要你养,我要靠自己赚钱。”
......
张天回到家,朱瑞凤还在麻将馆打麻将。张凯喝得醉醺醺,刚从外面回家。
看到张凯那醉生梦死的模样,张天的怒火便往上冲。
啪!
张天一记耳光甩了过去,骂道:“臭小子,你又去哪潇洒了?”
张凯捂着被打痛的脸,喊道:“妈,爸打我!”
拍!
又是一记耳光。这一次打得更重,张凯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上。
别看张凯年轻,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哪里经得起打?
张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他怒道:“你打我?我不是你生的吗?”
正在这时,朱瑞凤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发了疯似的扑向张天,嘴里喊道:“你竟敢打我的儿子,我和你拼了!”
张天和朱瑞凤撕打成一团,一个家全乱了套。家里的保姆吓得哆哆嗦嗦,也不知如何劝。
等朱瑞凤的力气用完,双方才停止了撕打。张凯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朱瑞凤,我们离婚。我不想和你过了!”
张天愤怒地吼道。
朱瑞凤也不是省油的灯,吼道:“离就离,谁怕谁?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签字,谁不去,谁就是狗熊!”
张天愤然走出家门,开着车走了。
苏丹凤怎么也没想到,张天又回来了,还带了一身的伤。
“天哥,你怎么了?你的额头,还有脸,都是血。”
额头和脸上都留着朱瑞凤的指印。一条条清晰的血痕,像几条粗粗的蚯蚓。
“天哥,你等等。我出去一下。”
苏丹凤说罢,便冲出家门。张天噏动了几下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喊出来。他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
不一会,苏丹凤买回了医用酒精、碘酒和棉签。她细心地替张天擦拭着伤口。
医用酒精搽在伤口上,带来一阵火烧火辣的疼。
张天已经全然顾不上疼。苏丹凤的细心擦拭,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肉体,更重要的是心灵的慰藉。
处理完伤口,苏丹凤又给张天泡来一杯茶。
张天痛苦地说道:“丹凤,我想离婚。”
苏丹凤镇静地问道:“不是因为我吧?”
张天:“和你没有关系。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今天打架,完全是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一个儿子,在他母亲的娇惯下,已经完全毁了。二十多岁的人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就知道花天酒地,到处拈花惹草,给我惹麻烦。”
张凯的事,苏丹凤早就听说过了,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只要张天离婚的想法不是因为她,她就心安了。
苏丹凤道:“天哥,你的家事我管不着。你今天晚上在哪睡?”
张天:“就睡你这里。”
苏丹凤:“万一被她发现呢?”
张天:“发现了又怎么样?那就离快一点。我再也不想和她在一起过日子了。”
......
黄士杰没想到的是,张天来了。
张天的脸部、额头的伤痕还是新鲜的。伤口划得很深。明显是指甲留下的。
“张兄,你这是怎么了?”
黄士杰问道:“你和嫂子打架了?”
张天:“别提了,晦气。”
嘴里说别提,张天还是把打架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黄士杰听得直楞神。
虽说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黄士杰的儿子还在呀呀学语。张天的儿子却已经二十多岁了,知道到处惹事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天身家几十个亿,家庭生活并不幸福。黄士杰藏着一个苏倩倩,像藏着稀世珍宝一样。
黄士杰问:“你家这么多产业,离婚怎么离?财产不好分配呀。”
张天:“企业归企业,家庭归家庭。家庭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要,净身出屋。企业是我的,我盈亏自负,她不享有任何债权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