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那些贱民吸引过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探子之前报的和顾浅依在一起的男子在哪里。
既然是齐王府办事,为什么和顾浅依在一起的不是齐王,而是一个陌生男子呢?
这其中定然还有蹊跷。
顾婉容想着,便又乘着马车向那城两的院子而去。
离那院子尚远,顾婉容便下得车来蹑手脚的向院墙靠近。
只听见院内再无之前的哀怨哭嚎,反而是一阵阵欢声笑语。
顾婉容找了个墙缝偷眼向里面看去。
只见那院墙里的人个个都在拿着脸盆清洗自己身上的伤口。
“梁先生的手法真是太高明了,这伤口画得栩栩如生。别说是沉迷诗酒的安乐王,就连我这个常年杀猪的杀猪佬,看了也是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人群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闻言笑了笑:“小事一桩,你们木就全都受了伤不能因为伤口好了,冤屈就得不到补偿。我只是还原了你们当目受伤的样子。”
顾浅依也
在那人群中面带微笑:“我也没想到太子带来的竟然是安乐王,要是其他普通的公孙贵族可能说话还没有什么力道。
这安乐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他们为了揪住我的小辫子也是费尽了心思,这还多亏了太子府中的那位,要不是他及时给了我们消息,事情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墙外的顾婉容听到这里,心中猛然一沉。
太子府中,有内奸!
顾婉容悄悄的离开了院墙,心中迅速盘算起来。
难道是那负责在齐王府后门监察的李通?
顾婉容回想了一下那李通的神色,静静的摇了摇头。
那李通看到自己掏出赏银时,眼睛里蹦出个光芒不可能是假的。
那种贪婪,得意,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这种贪财的人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顾婉容脑中又浮现出另一个人,红云。
自己最初进府时,红云对自己倒是非常殷勤,时常过来献计献策,对于自己的吩咐,也是尽心完成,甚至多次随自己一同府。
但是自从上次平遥山失手之后,那红云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向自己这边来的不再那么殷勤。
起初顾婉容还以为是怕自己责罚她失手没能除掉孤浅依,可是有时候看到她在太子面前表情也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
如果太子府中有内奸,那这个红云的可疑度就非常之高了。
可是自己现在刚刚惹怒了太子,那红云又是太子面前的红人,要怎样才能让太子知道她是内奸呢?
顾婉容越想越肯定红云便是那个出卖太子府的内奸,心中越发愤恨不已。
若不是她自己这次一定不会栽跟头。
回到府中,小月怯生生地对顾婉容道:“小姐,奴婢去大厨房取些碎冰来为小姐敷敷脸吧?”
“不用,脸上带着这掌印,更能让人轻视不是?”
小月不明白她
在说什么,当下不再说话。
那婉容又道:“去取笔纸来。”
小月拿回来笔纸,顾婉容便在坐在桌前写了起来。
写完了便又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又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掌印未消的脸,起身再次向那太子居所走了过去。
到了太子起居的院子,顾婉容好似有些心虚也不进去就在那院中徘徊了起来。
不多时,但见红云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了红云,顾婉容一改往日的高傲,急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红云姑娘,胡云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红云看了看顾婉容脸上的五指掌印,心里便明白了大概。
当下脸色并没有变,依然躬身恭敬道:“太子妃有何吩咐?”
只见顾婉容垂下眼帘,委委屈屈道:“今日由于我的疏忽,导致殿下吃了大亏,殿下责罚于我,我的心中毫无怨言。
但是殿下痛失户部数名大将,确是无法弥补的损失。我这里有一封信,乃是私下收集的齐王慕容暄的不法罪证。
此时殿下盛怒不想见我,还劳烦红云姑娘代为转交。如果能帮助殿下一二,我这心里也会好受许多。”
顾婉容说着,便将袖中那火漆封好的信封掏了出来。
红云见状却皱眉道:“此时殿下并不在府中。”
顾婉容忙道:“这个倒也不急,暂且交于红云姑娘,殿下什么时候回来请红云姑娘交给殿下便是。”
红云当下便伸出双手将那信封接了过来。
“此罪涉了天宇法典,齐王贪赃枉法,已然犯下律法。皇上看了一定会治他的罪,还请红云姑娘好生保管。”
顾婉容又郑而重之地拍了拍红莲的手,这才转身回向自己的院子。
见那顾婉容走得远了,红云急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