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两个官兵见房内是个女子,倒也是十有礼,甚至还拱手表达得罪歉意。
顾浅依应下,两个官兵鱼跃而入,在房内翻翻找找,没有什么收获。
二人又将目光放于床上,只见床纱放下,床上皆是一片朦胧,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里面是谁?”
“这是我的夫君,得了怪病,我们夫妻两人一路赶到此处,想要寻找个救治药方。”
“还劳烦夫人掀开床纱。”
顾浅依面色淡然,直接轻轻掀开了床纱,只见床上之人面色惨白、高高的颧骨突出,十分骇人。
官兵心下不忍,也不愿进一步查探,转身离开了。
“王爷还说我演技好呢,你又何尝不是个影帝?”
顾浅依看着床上“病恢恢”的慕容瑄,笑意难掩。
“影帝?''慕容瑄疑惑。
顾浅依一时说漏了嘴,只好硬着头皮胡乱解释一番。
慕容
瑄倒也没有过多追究,毕竟他的王妃一直都是古灵精怪,知道许多异于常人的东西。
他不想追问,强扭的瓜不甜,强要的答案也不真,待她想要跟自己讲时,自然会如数奉告。轰轰烈烈地搜查了一个时辰,果真还在四五个客房里搜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瓶。
仵作挨个挨个细细检查,终于确定,其中几个药瓶里还真装着双月砂和噬苗草。
其中有三个房客对视一眼,方才闹出人命他就觉得不安。
出门查看还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同伴惨死,当时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连夜回京,谁知道官府来的速度这样快,他们被拦在了店里。
“大人,我们冤枉啊,这些东西不是我们的!”
他们并没有撒谎,这些东西还真不是他们的这些官兵们在自己房里莫名其妙就搜了出来。官兵:“是不是你们的,要把你们带回去细细审问!来几个人,将他们几个带回衙门!剩下的人跟我走,搜寻其他客栈!”
客栈重归平静,可是气氛却全然不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谨慎的恐惧。
顾浅依见外面渐渐没了声音,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倒了两杯茶,递给慕容瑄一杯,眼神垂落,蝉翼一般的睫毛留给眼下令人遐想的阴影。
“浅依,你还是不适?”
慕容瑄见顾浅依眸色暗垂,便知道她应当是为了门外那条性命。
顾浅依,“没事,王爷,如今太子安插的人被官府带走了些,想必其他人此刻也无暇顾及我们,早些睡了吧,明日尽早启程。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现代人,古代动辄便要取人性命,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但是仍然不太习惯。”
原本只是一句掩饰之词,落在慕容瑄耳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了。
早些睡了?
慕容瑄不开口,眼神略带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见他久久不开口,顾浅依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顾浅依脸上滚烫,微微发红。
顾浅依,怎么办,尴尬癌又要犯了?
正处于进退维艰之时,忽然床上伸出一只手来,将她一拉,失去重心,冷不防一个跟头,脑袋狠狠栽在慕容瑄胸膛上。
“哇,你这是什么啊,怎么比铁还硬?”
顾浅依揉了揉脑袋,泪花差点给地撞出来。怀里佳人泪水盈盈,软香如王,贴在他身上,他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有一股邪火乱钻。
他揉了揉顾浅依的头,语气间不经意带了几分宠溺。
“快睡吧,明日还有要事。”
见慕容瑄没有其他的动作,顾浅依放下心来
在他旁边合衣而睡。
第二日一大早,鸡鸣之时,顾浅依便早早醒来,一睁眼便看见有一双眼睛,正带着些许怨恨盯着自己。
“醒了?”
慕容瑄顶着个大黑眼圈,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顾浅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环抱着他,像是一只章鱼,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嗯。”
她不禁有些脸红。
“昨夜睡得可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竟然觉得慕容瑄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出,话里还带着些许幽怨。
“嗯。”
听到此话,慕容瑄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里她早早睡去,自己久久不能入梦,刚有了些睡意,谁料到枕边之人竟然紧紧抱住了她,温热的触感传来,那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邪火“蹭蹭蹭”又胃了出来,他一夜无眠。
两人找到了昨日的大夫,打听了猎户的踪迹知道他现在正在天宇的边境凉城,顾浅依又将自己化妆成四五十的老妪,将慕容瑄打扮成老翁,趁着混乱,另外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启程去了凉城。
途中......
“浅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