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情娘知道了,那个杀千刀的外室作的孽让她自己吃点苦头,你别上心。”
“我这儿子傻里傻气的,哪儿有你精明,日后你多敲打着,定不会让这狐媚子给夫君夺了去,娘给你做主!”
一口一个娘,叫得不知道多亲热。
萧老夫人面子里子都要过得去,只得忍了宋蕴宁的脾气。
这话里外里还说了她心眼多,宋蕴宁不是没听出来,既然老夫人话都说成这样,目的也就达成了。
知道老太婆精明,肯定不想放弃侯府的势力,再加上现在知道她与皇家交好,更是会想方设法留下她。
今日只是缓兵之计,和离,一步步来吧。
宋蕴宁默认了萧老夫人说的话,却不理会,带上两个丫鬟离开了福寿堂。
她回宁馨院,第一时间便专程叫了早些时候初禾请的李大夫,这次是给两位下人看病。
“李大夫仔细着点。”
宋蕴宁出言敲打,让李大夫看清主子再说话。
“是!大娘子明鉴,小人定会用心医治。”李大夫后背直冒冷汗,专注在两人的伤上,根本不敢直视宋蕴宁。
院子里的事情他听说了,将军府大娘子的手段犹如雷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想起早些时候没给她看诊就后怕,现在只得老老实实。
……
“老夫人息怒,这是菊花茶,败火的。”
韩嬷嬷战战兢兢地端着茶,缓缓递到萧老夫人面前。
“什么劳什子的玩意儿!不喝!”
当着宋蕴宁的面不好发作,萧老夫人气得全身发抖,有气没处撒,只能拿下人出气。
福寿堂里鸦雀无声,奴才们都低着脑袋,就怕主子转移火力到他们身上。
“消消气,老夫人。依老奴看,这事大娘子做的虽是过火,可事出有因,都怪那不要脸的外室,还真当自己是小娘了。”
韩嬷嬷一句话点醒了气头上的萧老夫人,既然宋蕴宁她动不了,小小外室……
“走!”
带上韩嬷嬷,萧老夫人气势汹汹奔着萧渐清去讨说法。
一进房门,没看见自家儿子呢,就看见阮诗诗跟主人姿态般地坐在堂上,萧渐清反是坐在客位。
“给老夫人请安!”
阮诗诗看见萧老夫人,腾地一下从位置上起来,赶紧问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了。”萧渐清也起身行礼。
看这红颜祸水的样,哪儿比得上宋蕴宁的大气,萧老夫人虽然不喜欢宋蕴宁,可好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她是瞧得上眼的。
想到这里,原先低眉顺眼的宋蕴宁就出现在萧老夫人的脑海里。
她突然意识到,好像就是这阮诗诗来府上,宋蕴宁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好你个小蹄子,今日一事不打算给老太婆一个说法?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坐在我儿的屋子里,好生了不得。你就算嫁到萧家,那也是个妾!跟奴才有什么区别,我呸。”
萧老夫人一点不给好脸色,对着阮诗诗一通发作。
“娘……别怪诗诗,跟她没什么关系,好了好了看在孩儿的面子上,消消气,快坐。”
萧渐清护着阮诗诗,立即上前打圆场。
阮诗诗目光躲闪,一句不敢还,马上给萧老夫人跪下。
“回老夫人的话,今日原是那丫鬟不懂事,妾身以为大娘子在宫里回不来,是想着打这俩丫鬟出出气。谁曾想让大娘子撞上了,还请老夫人责罚!”
不敢在萧老夫人面前玩心眼子,阮诗诗知道老夫人目光毒辣,做小伏低方为高招。
在萧渐清的搀扶下,萧老夫人坐上大堂主位,用凌冽的视线来来回回在阮诗诗身上打量了好一阵。
用力一拍桌子!
“你闭嘴!事情还是因你而起,不看身份就胡乱做事情,最后还得我儿给你擦屁股。”
指着阮诗诗的鼻子,老太太又是一顿骂。
“母亲…”
萧渐清端上了茶,双手奉上,暗地里一直给萧老夫人使眼色,摆明了是要护这外室。
老太太看见了,但故意不搭理,还是仰着头,拿鼻孔看阮诗诗。
“是是是,都是妾身没摆正身份,事情全都因我而起。老夫人是要打要骂的都冲妾身来便是,万万不可怪到主君和大娘子身上,这教训妾身是真记着了。”
说罢,阮诗诗竟还抹擦起眼泪来,好一个哭泣泣的美娇娘。
退了好几步的说辞,将事情全揽到她身上,言语里抬举了宋蕴宁,嘴上尽是些软话。
萧老夫人见阮诗诗态度好的不行,给足了她面子,不像那个明面上的大娘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识抬举的和离。
终于满意地松了口。
“今天也让大娘子责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