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对上萧老夫人满院里找她,那怒气难消的样,身边两个人怎么都拉不住她。
“老夫人怎么来了?”
宋蕴宁故作疑惑,反将一军,把话抛给了萧老夫人。
“你个缺心眼的,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清楚,别跟我这儿装。我老太婆就是想来问个明白!萧渐清连晕倒了都不管,你倒是想把他置于死地啊!怎么的,将军府没了将军,你倒是想改嫁啊。这下不用和离了,直接死了多好。”
萧老夫人气急败坏,让宋蕴宁气得眼前发黑,喘了好几口气才将这段话给说完。
昨日本就想好了,她已经打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主意,特地去了萧渐清的房里让他来给宋蕴宁求和,这下好了,差点把自家儿子给赔了进去。
她是悔不该当初啊!
现在恨不得将宋蕴宁两棒子打死。
“母亲别急啊,这怎么怪到儿媳头上了。昨夜里是主君自己来宁馨院的,这您是知道的。”宋蕴宁不往前来,嘴里亲昵地叫着母亲,顿了顿,又道。
“秋蓉姑娘刚才可见着了,主君没说是我让他睡在院里的。这也是他自愿的,与儿媳何干?再说,主君晕倒了儿媳是慌得不行,都没了力气,怎么也抬不起他,这都是没办法的呀。倒不如等着人来救。”
句句在理,宋蕴宁摆明了要置身事外,没打算背着个锅。
“你简直胡搅蛮缠!要不是你昨夜里不让我儿进房去睡觉,他能染了风寒晕过去吗?”
指着宋蕴宁的鼻子,萧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那一段简直让她觉得如鲠在喉!
“那也是他自愿的,这么多房不睡,偏要睡我这院里。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教导他天冷不能睡在外面?”
宋蕴宁满不在乎,漫不经心地说道。
言语中还在暗讽萧老夫人没把儿子教好,怼的对方简直说不出来话来。
“你!”
“行了,母亲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请把路让开。我今日约了公主殿下,即刻便要进宫去,误了时辰,怕是您老人家担待不起。”
直接打断萧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宋蕴宁绕过三人,往外走去。
萧老夫人一听是宫里召见,也没了话,气鼓鼓地看着宋蕴宁往出走。
根本不敢出言阻拦。
其实压根也没有端阳召见一事,宋蕴宁只不过是找个由头,光明正大地从将军府出去。
她的目的是,回家看看。
眼看脚要跨出院门,宋蕴宁咻地回头,对着萧老夫人泰然自若道。
“若是有人敢在我院子里闹事,昨日的阮诗诗,今日的萧渐清,就是例子。还请诸位多掂量着点儿,就算是母亲您也将这话放心上。儿媳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留下一句警告,宋蕴宁潇洒转身,出府去。
萧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一口气没喘上来,若不是韩嬷嬷扶着怕也倒到地上去了。
……
“大小姐回来了!”
门口小厮见宋蕴宁一人独自回了武侯府,赶忙通报。
武侯夫人带着丫鬟,亲自将人接进了大堂。
“蕴儿,近日来可还好啊?”
瞧着宋蕴宁神采奕奕的模样,武侯夫人贴心询问,但她知道女儿近来的日子是好过的。
握着母亲的手,宋蕴宁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感到的温暖。
“很好,让母亲记挂了,父亲呢?”
她环视一圈,并未见到自家父亲,疑惑发问。
“你父亲还在上朝呢。”武侯夫人回复道。
离家这么久,宋蕴宁几乎快忘记父亲需要上朝做事,心里直发笑。
“我说怎么不见父亲呢。”
武侯夫人担忧地看着宋蕴宁,关切问道。
“和离之事?”
“这些日子萧家人都不敢惹我,才在家里立了规矩,想来是会忌惮几分。关于和离,萧家人的态度依旧是不愿的,毕竟备考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清楚。”
说到这里,宋蕴宁忍不住叹气,皱起了眉头。
哪家的母亲看着女儿这般委曲求全不心疼,这还是武侯府出去的嫡女,落到他人门户都得看别人的脸色。
“我当初就不该……哎,若不是那萧渐清,罢了。”武侯夫人欲言又止,沮丧道。
每每提起这事,武侯夫人无不后悔感叹,当初怎么就让蕴儿嫁给了这小门小户的萧家,万分痛心自责。
知道这话翻来覆去地说也没用,她住了嘴,握着宋蕴宁的手不松开。
“好了,母亲别伤心了。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若继续如此,那萧渐清定是会与女儿和离的,日后谁也别想让我受气。”
宋蕴宁轻声细语,也抚上母亲的手,给予安慰。
大门外,宋振云风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