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暗自发笑。
桌上只有三人。
端阳饭也不吃了,立即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大叫道。
“不好不好,我房里还有事情要做,你们慢慢吃!”
她一溜烟儿地跑了,经过夜瑾煜身旁还悄悄眨眼,暗示她是故意给两人留空间的,可要好好把握噢。
夜瑾煜与宋蕴宁面面相觑,一时有些尴尬,两人对视一眼,宋蕴宁没忍住笑出声来。
“噗,太子殿下为何要这么看臣妾?”
他下意识地收回眼神,不自然地眨眼,回想刚才的对视,难道是看得太过认真了吗?
装作不在意,夜瑾煜缓缓道。
“孤只是有些好奇,想问宋小姐。你与萧渐清成婚多年,为何不成听闻生育了一儿半女的?其中难道有什么缘故?”
自从知道宋蕴宁是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后,夜瑾煜日夜思量,他只要一日不问宋蕴宁的态度就一日不得安生。
今日算遇上了机会。
沉默片刻,宋蕴宁长舒一口气,释然道。
“殿下问的是这个。嗯,怎么说呢,其实京城上下都知道我宋蕴宁并非心甘情愿嫁与萧家。臣妾本就是阴差阳错地失了身,成婚后不久便发现怀有身孕。但很不巧的是,孩子将出世之时胎死腹中。萧家人只以‘死胎’二字告知,臣妾并未见上一眼。”
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说到这里,宋蕴宁的眼神失去了焦点,那年那天的那句话又重新浮现。
红了眼眶。
夜瑾煜看出不对,想用一句话岔开宋蕴宁的情绪,嘴张到一半。
“太子殿下!”
他被打断,桌上两人转移视线,宋蕴宁顺势擦掉了眼泪,当作无事发生。
一名侍卫着急地走进大堂,见到夜瑾煜下跪行礼。
“起来说话。”
“殿下,外面传来消息,说萧将军拿着影票去东街钱庄换钱,钱庄掌柜看出影票有问题说什么都不换,两人就这么起了争执,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
侍卫回复。
夜瑾煜看向宋蕴宁,一是想看她的反应,二也是询问宋蕴宁对萧渐清事件进展的看法。
想到萧渐清平日里的为人,宋蕴宁能联想事情闹得不小,她还是打算去看看,于是开口。
“太子殿下,事毕竟是因臣妾而起。萧渐清那边臣妾还得去看看,多谢今日款待,臣妾便先走一步。”
随后告别夜瑾煜,宋蕴宁带上初禾、初夏出东宫,刚踏出门槛,就看到了蹲在墙根的两名侍卫。
腿脚蹲得酸胀发麻,两名侍卫一看宋蕴宁出来了,赶忙拥了上去,猛地一站还晃晃悠悠。
“大娘子您可算是出来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两人谨记萧老夫人的教导,保护宋蕴宁的情况下让其早些回家,千万别再搞出幺蛾子来。
“让开,别挡路。”
宋蕴宁没说话初夏扶着她往外走,初禾转身就把两人挡住,替宋蕴宁开出一条路来,同时不客气地对两人说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大娘子做什么还要你们管,去哪儿你们都管不着。只管跟在后头便是,管好嘴巴。”
看似漫无目的,但宋蕴宁一出门就往东街的方向去了,目前地就是钱庄。
大楚的夜晚没有宵禁,无论男女老少皆可在夜晚上街游玩,每每一到晚上喝酒听戏的人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前面不远就是钱庄了,宋蕴宁发现路边有不少人驻足停留,显然是发现了前面有热闹可看,议论纷纷。
她带着初禾初夏靠近,立刻听见了萧渐清的声音。
“你这人不讲道理,好端端的银票怎么会兑不出钱来,休要信口雌黄。别以为平日里我不亲自来兑钱,你今日就能骗我!你个老头子摆明是故意的!换给我的钱就是我的,哪里还能要回去。”
萧渐清与钱庄掌柜的面对面站着,中间被店内小厮隔开,就怕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你真的不讲道理!老夫干了这么多年的钱庄买卖,还能不知道你手里头的银票是真是假吗?拿张假银票就能来换钱?刚才是老夫头昏眼花看错了,赶紧把钱还回来!”
钱庄掌柜急得是直拍大腿,对萧渐清好说歹说,可他就是不走,还倒打一耙,非要把钱拿走才肯罢休。
眼看局势愈发火热,宋蕴宁打破了僵局,她走到众人中间,故作惊讶。
“呀,掌柜的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了这个样子?别急别急,只管好生说与我便是,从实道来。”
见宋蕴宁仪态优雅,穿着考究就知道是个讲道理的大家闺秀,掌柜的压住心中的火气,对宋蕴宁一顿解释,大抵是在东宫里听到的那样子。
“小姐您就评评理,这公子就是没道理啊!拿着假银票兑银子,走到哪里都说不通,他还非说老身骗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