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躲到了墙角不为人所知的窗沿底下,偷偷往里看去,原来是宋蕴宁来了。
“游湖?”
之前孩子的打趣话带来的尴尬感觉,烟消云散,宋蕴宁转身思量片刻,点点头。
“既然太子殿下出言邀请,臣妾哪儿有不去的道理。正好明日有一出好戏上演,臣妾就把这出戏搬到湖上去演,太子殿下等着看好戏吧。”
她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线,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窗户底下的两大一小,把‘好戏’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团子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遂趴在端阳耳朵询问。
“姑姑,宋姨嘴里的好戏是什么?团子也想去看!”
“嘘!小声点,让皇兄听见了,我们就谁也别想去了。”
端阳伸手捂住团子的嘴巴,轻声警告。
“姑姑!圆子也要去嘛!”
两个孩子搅和得端阳手忙脚乱,顾得了一边顾不了另一边,本来她近来在东宫待烦了,就想出去透透风,干脆一咬牙。
端阳按住两个小孩的头,不让他们起身,压低声音道。
“你们答应我,别喊叫了。只要乖乖的,姑姑便带你们去游湖看好戏,听懂就点头。不准发出一点声音!不然不带你们去了。”
“嗯嗯!”
两个孩子自己捂住嘴巴,整齐点头,团子还竖起了中间三根手指发誓。
宋蕴宁上交了兵符完成了任务,第二日要准备游湖不便多待,遂告别东宫众人返回武侯府。
……
次日游湖前,宋言澈从宋蕴宁处得知,城郊微安山下东湖特地为丞相及皇家所用,要举办游湖诗会,他避着父母出门去。
很快找到赵校尉,这人不但想讨好宋家且与萧渐清向来交好,算得了半个酒肉朋友,前几天才与萧渐清一同相约喝酒。
两人说定,劝萧渐清去游湖玩耍,宋言澈承诺不会亏待了赵校尉,对方喜从中来,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赵校尉来到将军府,小厮将其带进门去,看到府上萧条无人气,萧渐清正坐在桌前摆着酒壶,连个菜都没有。
抬头看到有人来,萧渐清坐直了身子。
“下官见过萧将军,将军这是为何?一大清早便一个人在府上喝闷酒,倒是心头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出来兄弟们给点建议。”
赵校尉自来熟地坐下,拱手道。
“闲来无事想喝酒罢了,赵兄不必拐弯抹角,今日来府上是为何事?来一杯?”
坐上还有倒扣着没有用的杯子,萧渐清翻起一个,替赵校尉倒了一杯,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快喝。
“丞相今日在城郊东湖举办游湖诗会,将军您可听说了?咱们努力一生不就是为了多些机会结交达官贵人嘛,下官特地来请你。”
默默将酒杯从面前推开,赵校尉直奔主题开始劝萧渐清。
萧渐清心中苦闷,无人排解,只想等晌午过后去客栈找阮诗诗说上一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犹豫一番,可实在是太好面子,当着熟人的面怎么都无法说出府上困境,装作无事发生,一口答应。
“多谢赵兄记挂,萧某定会到场。”
萧渐清既已答应,耽误不得,套马出门。
那面宋蕴宁已经先一步到了东湖边,与夜瑾煜碰面。
东风不如春风和煦,吹拂着这一池湖水再刮到人脸上,顿时觉得脸颊发冷,湖面波光粼粼,荡漾起层层涟漪。
不远处停着一辆画舫。
此画舫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四角亭子赫然立于船头。
彩画精细,龙柱上的浮雕祥云一层扣一层,层层错落有致,雕刻精细到盘龙身上的每一个鳞片都清晰可数。
端阳的确不适合出席大型社交场合,可宋蕴宁奇怪,夜瑾煜只一人来了,并没有见到团子、圆子两兄妹,顿时有些失落。
她朝后面看,询问夜瑾煜道。
“为何不见两个孩子?”
“两个小鬼头到了湖上定会兴奋不已,打扰了众人兴致可不好,再说水面危险,孤让其留守家中。”
说罢,夜瑾煜摆出请的手势,邀请宋蕴宁上船。
两人船上落座,不少达官贵人皆是私人画舫,陆陆续续下了水,宋蕴宁不时地向外张望,像是着急寻找着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
夜瑾煜好奇宋蕴宁上船就往外在看些什么,顺着宋蕴宁的视线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萧渐清穿着正装,与一男性友人正站在岸边,谈笑风声。
“我就说让萧兄出来走走,散散心。老待着将军府喝闷酒怎么行呢?您看这里可真是美女如云,不比您府上的金屋藏娇差。”
赵校尉指着满湖画舫,奉承道。
“还得赵兄是真朋友,果真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