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清看着满桌子的剩菜猜到肃王不是专门叫他吃饭而选的酒楼,应该是一时兴起。
“不知肃王殿下今日召见臣是为何事?若臣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
萧渐清的心头打鼓,肃王阴冷的脸在眼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坐下。
“萧将军。上次殿前本王说的话是不是都忘了,军队在何处?兵符又在何处?本王可一直没等来消息,不知这算不算办事不力?”
上下扫视萧渐清,肃王往后一靠,咄咄逼人。
“臣该死!不是臣办事不力,是那武侯太难缠啊!肃王殿下,武侯宋振云始终不愿与臣配合,夫人宋蕴宁这边又想臣败落,臣是两面受敌,处处为难啊。”
萧渐清如临大敌,跪拜地上,不停认错。
将军府这些日子被搅合得天翻地覆,全然忘却了替肃王办事,只能不停地狡辩。
“这是为何?萧将军起来说话,本王只不过是了解近况,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刚才提到宋蕴宁,也就是你夫人,你两人关系如何?”
肃王话锋一转,不但没有生气,听到宋蕴宁的名字反还变得和目起来,将话题十分自然地引到了宋蕴宁身上。
奇怪肃王没有怪罪,萧渐清疑惑抬头,随之站起身来。
“臣与夫人吗?算不得太好,不然宋家也不会如此行事作风。”
萧渐清愤愤不平道。
“本王倒是见宋蕴宁肤白貌美,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大家风范。当今这世上还能看见这等绝色女子,也算是没白来这一遭。”
说话间,肃王眼神飘渺,心旷神怡。
同为男人的萧渐清怎么会听不懂肃王的话,这话的意思就是看上了宋蕴宁,想让他做个顺水人情将其‘赠’与。
他看肃王的眼神中除了忌惮,现在还多了些愤怒,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给肃王两个耳光,如果不会掉脑袋的话。
“肃王殿下只怕是多喝了些,宋蕴宁长相……实在是普通,全然不如您身边的上等极品。”
愤怒至极的萧渐清强忍怒火,装作听不懂,一句话敷衍过去。
“哦?”
肃王听这话,回过神来,笑容全无。
抄起酒杯向萧渐清掷去,肃王也默契地没点破此事,但狠狠训斥道。
“本王眼光萧将军也能评论一二,属实是以下犯上了。萧渐清,若是本王不在尔等背后护着,只怕宋家或是夜瑾煜早就将你一口吞入腹中,骨头渣滓都剩不下。见你便是抬举你,倘若懂不了主子的心,事也就不必做了,还不快滚!”
一顿呵斥就让萧渐清屁滚尿流,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酒楼,心中烦闷不堪却又无人述说,思虑良久打算去找阮诗诗。
客栈内,阮诗诗许多日子都独守空房,一直没能等到归府的她心里也急迫得不行,不停翻看替两个孩子做的衣物。
房门处传来响动,她不免地竖起耳朵,难道是主君来了?
“诗诗,快开门!”是萧渐清的声音。
阮诗诗惊喜万分,赶紧将手头的物件一股脑塞进了柜子里,对着镜子整理了好一阵衣物与发髻,才去开门。
客栈房门打开,萧渐清一把抱住阮诗诗。
阮诗诗窃喜,她还不知道萧渐清已经背着她勾搭上了其他女人,还觉得宋蕴宁就算再怎么斗也斗不过她。
“主君您都不来客栈里看妾身,一等就是好些日子了。两个孩子在将军府还好吗?不知有没有好好吃饭,长高了没有?”
嘴里嗔怪,但自然地把自己的身子放进了萧渐清的怀里。
寒暄了几句。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阮诗诗给萧渐清倒了杯热水,又把房里仅剩不多的零嘴点心都给萧渐清拿了出来。
“别忙活了。现在有个很大的抉择摆在我的面前,需要你替我一起想想。”
肃王的话在心里,萧渐清实在是憋得喘不过来气,他拉过阮诗诗的手,苦闷道。
对方皱着的眉头告诉阮诗诗说不定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遂惊喜道:“什么事情!难道主君终于要休了宋蕴宁取妾身进门了吗!”
“非也……”
萧渐清将先前在酒楼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数告知阮诗诗,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猜测,若是再不找人说说,只怕会憋坏他。
阮诗诗一听,迫不及待地坐下,抓住萧渐清的手。
“主君,难道您忘记了为什么要娶宋蕴宁为妻了吗?她蛮横霸道,有的不过是武侯府嫡女的身份。宋蕴宁本来就是萧家的一颗棋子,肃王要宋蕴宁,就是这颗棋子最好的利用价值了。反正宋蕴宁早就不知道勾搭了多少野男人!”
她言辞恳切,说白了也是来拱火的。
将宋蕴宁送给肃王做了人情,对阮诗诗而言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她恨不得宋蕴宁死无葬身之地,这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