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清斩钉截铁,仿佛日后没有宋蕴宁打搅的美丽蓝图已展露眼前,若宋蕴宁一除,他萧渐清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主君!妾身追随您一辈子!”
阮诗诗心中感动,哭哭啼啼地死死抱住萧渐清不撒手,一口答应。
两人相伴琉璃苑过夜,重温了往日温情。
次日一早,太阳刚从云层后露出头。
萧渐清趁阮诗诗还在沉睡便起床梳洗,很快搞定了外出的装扮。
他并未告诉任何人,只身去了钱家,原本对方并不待见他,但他信誓旦旦以府邸作保,再次借了不少银子出来。
这些钱对萧渐清来讲有大用处,是休妻计划的开始。
萧渐清拿到钱,马不停蹄地往闹市去,分别去了首饰店、丝绸庄等地方,大肆订购物品,掌柜问有何用。
“多的不必问,这是定金,替本将军把所有东西清点一番,写成清单。”
毫不吝啬,萧渐清大手一挥给了多于商品原本价值的不少银子出去,店铺掌柜喜笑颜开,收下银子乖乖闭了嘴。
“萧将军,还得是您最大方,这么多达官贵人来咱店里买首饰,就您最有实力。”
掌柜递上写好的清单,阿谀奉承道。
满意地接过清单,萧渐清仔细查看,确认没有遗漏。
他心里默默盘算道,这一份彩礼单子,可就是迎娶姜南初的敲门砖,只要对方一点头,立即休了宋蕴宁!
宋蕴宁自是没有闲着,一大早交代初禾、初夏把院子看好,别让阮诗诗进来钻了空子,此刻正赶往东宫。
她想拜托夜瑾煜办件事情。
“宋小姐今日慌张前来,是为何事?不知萧家人可有继续为难宋小姐,难不成真暗中给你难堪?”
夜瑾煜在书房接见宋蕴宁,见她一人独身前来,不免有些担心她是否是遭到了萧渐清的报复,言语急切。
“多谢殿下惦念,萧渐清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臣妾这次前来是为了阮诗诗。”
宋蕴宁行礼上前,得到夜瑾煜的默许后在他身边坐下,开门见山道。
“阮诗诗?就是萧渐清的那名外室。那日在肃王府丢尽了脸面,萧家人竟还肯留他,呵,孤可真是开了眼界。”
递上一杯热茶,夜瑾煜轻碰宋蕴宁的杯子,抿了一口。
宋蕴宁点头谢礼,不急不徐道。
“殿下英明,萧渐清还真就是原谅了阮诗诗的过失举动,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臣妾有一事不明,阮诗诗到底是何等身份,萧渐清竟肯容她,今日来就是请求太子殿下查明真相。”
“孤也有几分兴趣,宋小姐这忙,帮了。”
夜瑾煜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一杯茶见底,阮诗诗的身份迟早水落石出。
宋蕴宁谢过夜瑾煜,一口干了杯中热茶,告别书房出东宫,正往将军府的路上走,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熟悉身影。
两人避开行人,在国公府后门拉扯。
宋蕴宁为了避免暴露,在大树后猫起了身子,她努力竖起耳朵,打算探听一二。
“南初,我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今生若是无法娶你姜南初过门成妻子,我萧渐清天打五雷轰!”
萧渐清竖起三根手指,举手对天发誓,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快小声点,别让府上的下人听见了。”姜南初捂住萧渐清嘴,轻声提醒,扭捏道:“哼,你说什么天地可鉴,都是说出来哄我开心罢了。”
在树后偷笑,宋蕴宁连连感叹,真是想不到姜南初还是个演戏的材料,笑得身子直发抖。
“这么敢哄骗你!南初你看,这是我今日亲自备下的。”
萧渐清取出身上彩礼单递了过去,姜南初疑惑接过,展开单子定睛一看,还真是彩礼所用物件,价值不菲。
“我定会娶你过门的。”
看姜南初有些动摇,他再次信誓旦旦道。
“不对不对,萧渐清,那日初相见,你在船上不肯与我道出真实身份就是怕我知道你家里还有个正妻。我姜南初可是国公府嫡女,怎能嫁人做妾!”
姜南初扭头将手上清单甩给萧渐清,自顾自地想往屋里去,却被萧渐清拦下。
“难道你我二人的情谊就不顾了吗?南初?”
萧渐清还以为姜南初是好对付的普通女子,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的眼睛,只管用上了对阮诗诗的招数,令人作恶。
演出很吃这一套的花痴样子,姜南初顺势害羞低头,撅起嘴,嗔怪:“哎,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家里有正妻,爹爹也是不许的呀。”
“你看这是什么?”
萧渐清毫不迟疑地从身上再掏出张纸,展露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跃然纸上,‘休书’!
“当真?”
姜南初惊讶捂嘴,主要目的是装给萧渐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