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真是太子殿下……”意识到说错话,掌柜的立即找补道:“小人并非是怀疑,可全家人的性命都在那女人手上,殿下您一定要护小人一家的周全啊!”
本就是与恩怨无关的可怜百姓,夜瑾煜自然不回追究其过错,坦言会派人监守客栈和掌柜的宅子,直到风头过去。
“带我们去她住的房里看看。”
宋蕴宁思虑片刻亦是开了口,她不想错过就在眼前的机会。
掌柜的点头哈腰,把柜台的事务交给了小二,又不放心地交代几句,随后掏出一串钥匙带着两人登上楼梯。
房间就在二楼,拐角往里的最边上一间,这间房的位置偏僻是当时萧渐清特意为阮诗诗挑的,为的是方便他掩人耳目。
“太子殿下请,小姐请进。”
熟练地用钥匙打开房门,掌柜的侧身让开了门口,他往里看了一眼,默默地露出了心疼地神色,一片狼藉。
夜瑾煜拉住闷头就要往里进的宋蕴宁,他先一步走了进去,环视一圈,确认房中并无危险,这才招手让宋蕴宁进来。
原本房中放置的桌椅全被掀翻在地,装茶水的杯具掉落地上摔成碎片,床上被褥被外力扯得乱七八糟,棉絮散落。
掌柜的轻声叹气,捡起地上的茶壶碎片,忍不住地抱怨道:“哎,好好的房成这样了,日后还怎么往外租住。”
书桌底部有一大摊污渍,那是什么?
宋蕴宁眼尖发现,带着疑问上去,她立即蹲下身查看,看起来貌似是被液体腐蚀的痕迹。
“这是……”
伸手想要触碰,却被赶过来的夜瑾煜抬手制止,宋蕴宁让突如其来的手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向夜瑾煜,他皱起了眉头。
“若孤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化骨水留下的痕迹。你走开些,莫要靠近。”
夜瑾煜抬头对掌柜的嘱咐道:“客栈中若有人清扫打理此房间也不要以皮肉相碰,也许会残留未反应的原液。”
“多谢殿下提醒,小人明白!”
掌柜的不免对那块痕迹多看了两眼,黑漆漆的看不出来多的内容,若非夜瑾煜今日提醒,定会当成默默污渍用抹布打扫了去。
“化骨水?”
宋蕴宁陷入沉思,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名词。
夜瑾煜点头,缓缓道。
“化骨水是多年前江湖中一名邪医所制作,其效果便是毁尸灭迹至于无形,但阮诗诗在这房里以其做了什么不得而知,孤也无法分辨。只是少时,此邪医风头正盛,听人讲起。”
宋蕴宁在夜瑾煜的话中寻出了些端倪,只怕是此人已许久不曾在江湖中露面了,阮诗诗怎么能拿到这种药。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觉地问出了心中疑虑。
“少时?那敢问殿下近来江湖上可还有此人踪迹?”
“孤近来不曾听过,若这邪医还活着也怕有百余岁了,这药也许是他生前留下又或许是此人真还活着。无法下定论,你怎么看?”
百余岁的江湖传说,化骨水,客栈中可疑的痕迹,不知所踪的阮诗诗,众多的线索在宋蕴宁的脑海中集结,无法给出答案。
宋蕴宁抿着嘴,神情严肃,走到夜瑾煜跟前恳切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若阮诗诗真与莫名人员勾结恐会伤人性命,还请殿下您替臣女调查此事!”
单膝跪地以表虔诚。
“赶紧起来,孤定当竭尽全力!”
夜瑾煜立即扶起宋蕴宁,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若阮诗诗真在背地里做了害人的勾当,身为太子的夜瑾煜又能如何不管。
客栈掌柜伫立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开口。
两人仔仔细细地将此间客栈检查一番,除开乱七八糟状况外并无其他发现,临走前夜瑾煜找到掌柜嘱咐道。
“掌柜的,房间就这样留着,不可擅动。孤近日便会派人来勘察,除开持有孤令牌者可进入,其余闲杂人等不可擅入,你可知晓?”
咄咄逼人的语气中略带寒意,比带人上门打砸的阮诗诗更具威胁,掌柜还指望着太子殿下保护其一家。
点头如捣蒜,掌柜的不假思索:“是!小人定当恪守指责,不会耽误太子殿下您做事!”
房中静匿且荒诞,几人不便多留,移步楼下,掌柜像个没事人一般送走了两位贵客,随后回到客栈忙碌起来。
宋蕴宁先一步上了马车,夜瑾煜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迟疑间唤来一名贴身随从。
“殿下。”
随从行礼。
“你且派两名亲信盯着客栈,确保客栈内众人的安全,重点保护客栈掌柜。其次,若是阮诗诗再回客栈落脚,即刻遣人来报。”夜瑾煜正色道。
这事夜瑾煜放在了心上,他不想让宋蕴宁陷入危险境地,就必须尽快找到阮诗诗的下落,确保其不会再次下手。
马车上,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