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宋蕴宁不悦,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才与将军府划清了界限,宋言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提起了将军。
姜南初立即摆手道:“小弟说笑了,将军这等莽夫整日里打打杀杀,我不爱这种。小时可能是不懂事才说了这种话,你别心上。”
就算是看闺中密友的脸色她肯定也是不爱了,现成的例子在这里摆着,萧渐清毁了姜南初嫁给将军的儿时梦想。
想到自己整日练武打猎,刚才甚至还做出下车轮这档子没品的莽夫行径,宋言澈羞愧难当,乖乖闭嘴。
马车行至林间,姜南初认得这里的路,对车夫嘱咐道:“往竹林的方向走吧,大路太远,原本就耽搁了,若是太晚只怕返程时天黑不好赶路。”
车夫并不认得近道,可小姐的话不敢不听,于是调转方向进入竹林,才走一半就停下脚步,面前出现两条小道。
“小姐,要走哪头你可知道?”
姜南初与宋蕴宁下车查看,记忆十分模糊,不太能想得起先前的记忆,却看到一处阁楼,想着找人问路便向前走去。
远远地,宋蕴宁看见阁楼里有一名女子正对她,面容姣好,身形消瘦,穿一身紫衣,她走进两步,姜南初也跟了上来。
背对着的是……夜瑾煜,他为何在这里?宋蕴宁万分断定,面前这位与紫衣女子相对而坐的男子正是夜瑾煜。
“走吧,房里没人。”
宋蕴宁猛然转身,拉上姜南初便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姜南初其实也看到了夜瑾煜的背影,但闭口不谈。
回到马车上,宋蕴宁自顾自地坐到一边,空间太过狭小,她的情绪无所遁形,宋言澈一眼就看到了她红了眼眶。
“阿姐,你这是这么了?”无论宋言澈怎么问宋蕴宁都不开口,只愣愣地看着窗外,姜南初示意宋言澈不要再说。
原本欢乐出行的一行人五味杂陈,姜南初与宋言澈都不知如何是好,默默地坐在宋蕴宁身边,暗自叹气。
在阁楼里的夜瑾煜经过紫衣女子的提示知道了背后有人,看到宋蕴宁上了马车的背影,他立马跟了出来。
夜瑾煜找借口宣称也许是有人走错了路需要帮助,同时是为了两人的安全避免有可疑分子跟踪,出去看看。
宋言澈见夜瑾煜出现,眼前一亮,正准备打招呼却被对方抢先开口。
“两位小姐和公子,是否是去寒湖?这儿经常有人走错路,从这条路往前去,约莫半里路便到了。林间野兽出没不安全,还请快些离开。”
宋蕴宁皱起眉头,夜瑾煜就跟不认识在场众人一样,十分生分。
先前只是对夜瑾煜会见陌生女子的醋意,现在更是变成了愤怒,她不与其对话,甚至挡下了姜南初正准备道谢的话语,气愤地落下车帘,对车夫喊道。
“赶紧走,莫扰了公子的清净!”
夜瑾煜无奈,但不敢多讲,背后阁楼中的女子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只得站在原地目送马车安全离开。
默默地看着马车使向远处,直到全然看不见,夜瑾煜转身回到阁楼。
阁楼有两层,伫立在竹林间,外部以竹子建造,位置僻静,一般人很难发现,若不是今日抄近路走错了,想必宋蕴宁与夜瑾煜不会撞上。
一层的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多的物件摆设,正中间放着楠木制成的桌子,两把椅子对立而放,紫衣女子换了位置,坐到了他走前坐的那个方位,似笑非笑地迎他进门。
“殿下一去的时间可是有点长了,小女子背对房门实在是没有安全感。等不及就坐了过来,您不会介意吧?”紫衣女子挑眉,给对面的杯子添上热茶。
此女子名为岳蓉儿,是神医谷第八代传人,可寻常医术学腻了的她更擅用毒,毒术在江湖上有几分名气。
无论冬夏常穿一袭紫衣,来无影去无踪,夜瑾煜判断她或许知道邪医的下落。
“久等了,不过是个两个问路的姑娘要去寒湖,孤确认并非刻意跟来的有心之人,岳小姐大可放心。”
夜瑾煜坐下身,自然地将岳蓉儿喝过杯子推了过去,自己则重新拿了一个倒扣的无人用过的干净茶杯添上了茶。
刚才夜瑾煜出门岳蓉儿就看出了端倪,夜瑾煜急匆匆地赶出门去,证明他与车上的人一定是认识的,还故作不熟,可笑。
岳蓉儿冷哼一声:“我看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替人指路的好心人,您不妨与容儿直说,车上的那两位美艳动人的女子,哪位是殿下的意中人,还是两位都是?”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凤仙花染红的指甲在今日林中绿意的映衬下很是扎眼,杯中水见底,她放下杯子。
“让蓉儿猜猜,个高清冷走在前头的那个,是太子殿下喜欢的是吗?”
“刚才的问题岳小姐可并没有回答孤,这就扯起别的废话来了。岳小姐只管告诉孤,盛名一时的邪医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