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乘乱下到首楼甲板靠着墙躲了起来。
另外一艘头领派来的这队有个小将领,他带着众人跟着岛国人去到了使用船桨的位置帮忙,不一会儿说肚子疼去船尾大网上出恭。
宋蕴宁偷听到消息后在船尾蹲守。
“您等一下。”
走得好好的小将领听到背后有女人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宋蕴宁再三确保身旁并无他人端着手出来了。
“你是在叫我吗?你……”上下不停地将面前的女人打量一番,小将领还在疑惑为何这岛国军用的战船上会有女人。
温婉勾起嘴角,宋蕴宁将小将领拉到了墙后:“您也是岛国人对吧,看您跟这船上身上有纹身的那位有些交情。”
“哦!你是说山马万?”小将领脱口而出后发觉不对,“不对,你不是岛国人?你一个外族为何会在船上,难不成是山马万从泽州城里绑来的小媳妇。我就说这些年他在泽州于母国两地来回跑,肯定吃了不少的甜头!”
他起先的话还是对着宋蕴宁讲,后头的这一两句成了自己的碎碎念,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一起相处了这些日子,从始至终只听岛国人的手下叫他‘老大’,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姓名,原来是叫‘山马万’。
宋蕴宁转念一想,这人明显与山马万有不来头的地方,何不将计就计让两人心生间隙,说不定能在中间踏出条生路。
“您一定比那人官职高!”宋蕴宁故作欣喜地眼前一亮,“您是不知,这山马万其实想要把我绑去岛国进献给王上,以此邀功。可这海上的慢慢长路,这人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饭也吃不饱,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岛国。”
双眼争气地挤出两滴眼泪,一通哭哭啼啼后小将领见其梨花带雨还因为宋蕴宁抬举着她讲话,心也软了下来随口安慰两句。
“哎,你也别哭。回船舱待着,我想想办法。”
不出宋蕴宁所料,这男人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打心底里不信任她,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江湖上混久了的人都会多几个心眼。
她这边前脚一走,小将领就拉着山马万旁敲侧击地问了船上的女人,起先山马万是不说的,奈何想到不受此人小队的帮助可回不到岛国,便说了。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小将领震惊之余赶紧登上了二层甲板找宋蕴宁。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宋蕴宁开门见是小将领,两人相视一笑。
“咳咳。”他不太自然地把房内打量一圈,“我问了山马万,他的确说要将你敬献给王上。既然你是要去王上身边的人,我就不能不管,得看看你这女子是否有多余的想法,是否会对王上不利!”
嘴里的话是这么讲着,但嘴角的笑意压不住。
对着门外大喊的话明显是故意说给山马万与其小弟听,小将领转头对宋蕴宁和颜悦色小声道:“你刚才专程在船尾等我,一定不是只想告诉我这些。”
好,上套了。
宋蕴宁适时眉头一沉,垂头丧气地往椅子上坐,有气无力道:“还有一件事,小女子在心头憋了许久,每次想起来都睡不着,不知可否与将领您讲啊。”
“大胆说!”
小将领二话不说拉来身边的板凳坐下,满是认真地盯着宋蕴宁。
“哎!”深吸一口,她似是下定了决心,“山马万在船上杀了人,还因为船上没东西吃把这人煮来分给了众人,简直丧心病狂,有违人伦!”
“这……”
面前的人一时语塞,只听宋蕴宁一拍桌子继续道:“此事小女子是忍不了的,倘若真要登上岛国见王上,我定要告发山马万!”
山马万的位置其实在军中比这小将领高上两级,军中规矩谁都懂,明面上不能以下犯上,但私底下都是墙倒众人推。
若是山马万下去了,我岂不是有机会上去?小将领心里这么想可如此冒险的事情做起来得三思,他犹豫地抿嘴。
最是懂人心思的宋蕴宁一眼看穿他的为难,马上给这心火加了一把柴:“小女子实话跟您说吧!反正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地方。单凭我一己之力很难拜托山马万的监视单独与王上相处,他随时能杀我灭口。”
她往前走了一步,凑到小将领的耳边:“您想想,反正都是要把我献给王上,谁献这功劳就是谁的。您助小女子见到王上,我便只字不提山马万的功劳,如何?功劳变成了罪过,您说王上还会待见他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将领蠢蠢欲动的心终于因为宋蕴宁的话突破了最终防线,无论怎么算,这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料这女子也没办法搅破了天去。
“好!”小将领笃定道,“从现在起,你我便是伙伴。日后你去了王上身边可要为在下多多美言几句。”
说话办事都得凭证据,宋蕴宁搞定了小将领便带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