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严谨,微微上扬的眉弓展示着她不容反驳的自信。
“这!”
汪国师惊呼,绞劲脑汁也想不出宋蕴宁的话有何不妥。
地震这事想来是真的了,岛国王上下了自己的论断,他马上大开房门先遣走了汪国师又叫门外的林公公入门。
“你传寡人旨意,叫所有人收拾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转移重要物件去勾山行宫!赶紧。”
林公公刚要走,岛国王上又将其叫回,重新说道:“等等!先收拾东西,此事不必通知所有宫人,先传太后与诸位皇子公主,去!”
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扰得岛国王上团团转,宋蕴宁悠闲自得地在一旁看戏。
岛国王上以为找到了一位神女道破天机,殊不知妄想得到更多的人必会反噬其自身,他此刻的沾沾自喜全让宋蕴宁收入眼底。
一时无人讲话,宋蕴宁觉得有些尴尬,还怕岛国王上再起歹心便说道:“时间是够的,王上您不必太过担忧。”
她默默地转头去拿杯子想叫宫女送壶热水来,此刻宋蕴宁的心里对岛国王上迁移行宫之事充满了期待。
宫墙内有太多的限制,只要出了这后宫加上地震来袭,举国上下会陷入慌乱。
这时就是联络夜瑾煜的最好机会!
宋蕴宁端起热茶壶往杯子里倒水,一时思绪不知飞往了何方,水源源不断地从茶壶嘴里往出流,水面与杯口齐平。
“皇后娘娘到!”
随着尖而细的嗓音从外头公公的嘴里传遍整个兰清轩,宋蕴宁猛地回过了神,眼看水就要溢出赶紧停了手。
等到她端着两杯茶回到岛国王上身边时,皇后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身居高位的女子雍容华贵,她做出了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可眼底里迸发出恨不得吃了宋蕴宁的凶狠目光暴露了她。
“臣妾给王上请安,今日想着来看看妹妹是不是习惯了这宫中的生活,没想到王上您也在。”皇后的确没能预料到岛国王上也在这兰清宫,动作些许僵硬。
请安的手在一抬一放间,皇后瞧见了岛国王上衣袖处被烛火毁坏的痕迹,又看到了地上因摔落而散碎一地的烛台。
“皇后这么晚还能想到来看蕴宁,难能可贵。”
自皇后自顾自地入门请安以来,岛国王上从未以正眼看过她,随口敷衍了一句就把目光放到了宋蕴宁身上。
蕴宁?
王上不过认识这宋蕴宁不到五日的光景,就亲昵地唤起了她的姓名。王上早在多年前就不这般唤我了!
皇后强忍着胸腔中愈发膨胀的嫉妒,转而对宋蕴宁说:“蕴宁妹妹当真是受宠,王上从来不曾在半夜去过后宫妃子的寝殿,你以外族的出身还能博得王上独宠,属实第一人。”
说着说着她或许是把自己给逗笑了,又或许想要缓和气氛,走到王上面前嗔怪道:“王上您还是该雨露均沾,不然后宫各处的姐妹们怕是要打翻一坛子的醋了,哈哈。”
宋蕴宁不是在这后宫里混生活的妃子,她不必在意任何人的感受,只要保住命就行了。
干笑两声后,皇后没有等来宋蕴宁像寻常妃子般的阿谀奉承,反而是悠闲地举起了桌上的杯子喝水,默不作声。
“好了,这天冷,皇后还是先回坤乾宫,早些休息。”岛国王上揉着太阳穴,半带不耐烦地打发皇后出门。
“王上。”
她非但不走,反而靠着岛国王上坐了下来,跟宋蕴宁一左一右地坐在两旁,话里多出了撒娇的意味。
“臣妾今日是来找蕴宁妹妹的,但臣妾想着明日就去找您。”她对着王上眨眨眼,暗送秋波,“昨儿个丽妃王上打入冷宫,三宫六院里的妃嫔全都让王上给吓坏了。其中不乏有怨天尤人之迹,臣妾是想请王上去宫中安慰安慰众姊妹。”
这皇后虽在宫中比大多妃嫔年纪稍长,可皮肤白皙平坦顺滑犹如二十多的女子,并不显老气,乍一看只比宋蕴宁长上两三岁。
“寡人知道了。”
岛国王上不自然地躲开了皇后目光,屁股放在凳子上仿佛坐上了带刺的屁垫,无论怎么摆都不舒服,别别扭扭地站了起来。
“皇后……”
他借着尴尬的气氛往宋蕴宁身边靠,打算再度开口赶皇后离开兰清轩。
多年的默契让皇后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用意,她感觉调转矛头插嘴:“蕴宁妹妹也是的,王上来这兰清轩不去臣妾那坤乾宫定是喜欢这儿。既然王上都来了,妹妹你还是不要太过任性,你倒是看看王上的衣袖都被那烛台给烧毁了。”
“皇后娘娘观察得仔细。”宋蕴宁没打算惯着她,直言不讳道,“王上的衣服,并非臣妾故意的。再说了,王上喜欢在哪里怎么与臣妾有关,不得看王上自己的心情,您说呢?皇后娘娘称臣妾一句妹妹,那妹妹便说了,妹妹没有本事逼迫王上。”
大方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