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冯太守不仅与山匪勾结,还有贪墨的罪证也被一并翻了出来,再加上南阳的官场被冯太守带歪,皇上命晏璟多逗留几日,将与冯太守同流合污之辈一网打尽,并整肃南阳的官场,所以晏璟还需要逗留几日。
唐昭月只好也跟他一同呆在南阳,但又无事可做,觉得很是无聊。
但她没想到惠兰竟吩咐人给她送了一封书信,信中向她道了歉,并约她明日午后同游碧波湖。
唐昭月看完信后,心下虽有些疑惑,但想到能与惠兰见面把事情说清楚也好,便欣然决定赴约。
秋菊却有些担忧道:“小姐,奴婢觉得还是不见的好,万一她没安好心呢?”
唐昭月“噗嗤”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丫头想得真周全!不过我觉得还是当面跟她说清楚,解除误会比较好些。”
她对白子安没有什么心思,白子安虽动了求娶的念头,但那日被晏璟吓唬得够呛,估计也不敢再想了。
反正又没事可做,不如趁此机会与她握手言和,毕竟她以后在南阳的生意还要靠白子安打点,万一惠兰真成了白夫人,俩人关系闹太僵终归不好。
次日午后,唐昭月如约而至,看见惠兰正站在湖边等她,只见她穿着一身张扬的桃粉色衣裙,远远看去如同一团红雾,极为惹人注目。
而唐昭月则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头上只斜簪了一支碧玉簪,清新脱俗,宛如江南烟雨中走出的女子。
“惠兰小姐,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唐昭月淡淡看着惠兰,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惠兰眼神有些闪躲:“没什么,前几日是我不好,说话冲撞了唐小姐,今日特地请你来,是想向你赔罪。”
她指了指身后停着的画舫:“这是我租来的画舫,请唐小姐随我一同上船去,今日咱们好好游览一番!”
“赔罪倒是不必,今日咱们在此处把话说清楚就好!”唐昭月边随她往画舫上走边道。
只见这艘画舫布置得极为精致,画舫周围还挂着纱帘,不仅可以坐在里面赏景,还有一个舱室可供休息。
上船后,秋菊不动声色地在船上转了一遍,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惠兰带着唐昭月在船上一个方桌旁相对坐下,又让下人端茶倒水,吩咐船家开船。
不多时,有个妇人端着茶水点心来放在桌案上,又朝唐昭月笑了笑,露出一口莹白的牙齿。
唐昭月觉得她有些面熟,正想要问问,那妇人却扭头走开了。
船离开岸边后,惠兰轻叹了口气,低着头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道:“对不起!是我嫉妒你,我只是太喜欢表兄了,所以才会那样。”
唐昭月伸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拢于耳后,淡淡地道:“惠兰小姐,其实我早就有婚约了,与白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他帮了我两次,我欠他人情!”
惠兰惊疑地抬起头看她:“你……早已有婚约在身?”
“嗯!我已经有婚约了。”唐昭月点点头,顺手举起茶盏,正要放到嘴边,却听见惠兰急促地小声道:“别喝!”
“怎么了?”唐昭月有些不解,但还是将茶盏放了下来。
惠兰沉默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身后,似乎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唐昭月奇怪地道:“惠兰小姐,你究竟怎么了?”
惠兰忙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晕船!”
“噗嗤!”
唐昭月不由笑出声来:“你晕船还约我来乘画舫?真是不要命了!”
她晕过船,自然知道晕船的厉害,便起身想叫秋菊去吩咐船家往回划。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见秋菊的影子,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这时那个妇人又走出来了,唐昭月便叫住她道:“大嫂,你可有看见我的丫鬟?”
妇人摇摇头道:“不曾!”
说罢走到惠兰身边,与她耳语了几句,眼中透出不耐烦的神色。
唐昭月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她眯了眯眸子,突然喊道:“停船!快些停船!我的丫鬟不见了!”
惠兰忙朝她摆摆手道:“唐小姐,你别急,也许她去哪里偷懒了,一会子肯定就出来了!”
唐昭月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冷冷道:“方才那妇人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惠兰眼神闪躲:“她就是问我要不要喝晕船的药而已。”
唐昭月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的丫鬟不见了,烦请惠兰小姐让船家靠岸,我要找丫鬟!”
惠兰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让船家靠岸,你在此处等等!”
见惠兰走进了船舱里,唐昭月抿了抿唇,她知道秋菊不会擅自离开她身边的,今日的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同寻常,莫非有事要发生?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惠兰出来,眼看船已经开到了湖中心,这里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