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屋后,晏璟关上房门,唐昭月不由大吃一惊,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璟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立刻生出点促狭的心思来,想要捉弄她一下,就朝她缓缓逼近过去。
唐昭月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紧张地道:“你……你别过来。”
晏璟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怎么,你害怕了?”
唐昭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我才没有害怕。”
晏璟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唐昭月的心跳如擂鼓,脸颊也泛起了红晕,但心中却恼恨得很,方才他在马车上便轻薄了自己,难道此刻还不肯放过自己?
她试图挣脱晏璟的手,但晏璟却牢牢地抓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晏璟低头看着她,努力憋着眼中的笑意:“昭昭,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唐昭月这才发觉有些不太对劲,顿时明白他不过是想捉弄自己而已,心中又羞又怒,忍不住也想报复一下他。
眼珠转了转,唐昭月抿唇,突然伸出双臂搂住晏璟的脖子,主动将脸凑了过去。
她踮起脚尖,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晏璟的喉结上。
“你……”晏璟震惊地看着她,刚要开口,就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世子,属……”易柏推开门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唐昭月正搂着晏璟的脖子,而晏璟的双手则掐在她的腰间,两人似乎刚刚亲热过。
易柏吓得慌忙退出去,又将门阖了起来。
而屋子里的两个人却也受到了惊吓,匆忙分开,面上都泛起了红晕。
晏璟转过身子,蜷起手掌放到唇上轻咳一声,想缓解一下尴尬的心情。
他偷觑唐昭月,只见她也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神情。
“那个……刚刚……”晏璟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昭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瞪了晏璟一眼,扁着嘴道:“都怪你!”
晏璟无辜地挑起眉:“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先……”
“你还说!”唐昭月羞恼地打断他的话,“你再这样,我就……我就生气了!”
晏璟见她真的生气了,只得忍住笑摆手道:“罢了!不逗你了,找你真的是有事!易柏,进来吧!”
门又被推开,易柏红着脸走了进来。
晏璟走到椅子旁坐下:“易柏,把你查到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易柏定了定神道:“世子,唐小姐,属下这几日去查了普济寺,发现普济寺的归云和尚确实与魏将军的新夫人庄氏是母子关系!”
唐昭月这才明白晏璟找自己的目的确实是要聊正事,忙敛起神色,认真听他们说话。
只听易柏继续道:“属下查到十多年前,那庄氏母子从南阳郭家逃出来后,便遇到了刚打完胜仗回京的魏将军,魏将军带上二人一同回到京城!”
唐昭月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庄氏身上果真有毒死凌霜公主的毒药吗?”
易柏神色凝重地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这是属下从庄氏屋里找到的!”
唐昭月刚伸手要接,就听见晏璟道:“别动!”
唐昭月立刻缩回手,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毒药,还是小心谨慎些好!”晏璟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隔着帕子将那瓷瓶接在手中。
易柏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唐昭月好奇地看着那小瓷瓶,总觉得那瓷瓶看起来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晏璟继续道:“这毒药究竟是不是害死公主的那个,暂且还无法下定论!”
唐昭月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你可还记得我在刘炽府上中毒的那次?”晏璟道。
唐昭月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这药不能碰不能嗅,不好分辨对不对?”
晏璟点了点头:“正是此意!”
唐昭月笑了笑,凑近他低声道:“你可是忘了,我有解药!”
晏璟一怔,立刻摇头:“这样不行!你身子太弱了,不能浪费你的血。”
唐昭月抿了抿唇,不满道:“可是不这样,案子的真相就难以查清楚。”
道理晏璟都懂,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蹙眉对易柏道:“你还查到什么,继续说。”
易柏继续道:“属下查到归云和尚确实是十年前被皇后娘娘的人送到普济寺的。”
晏璟点点头:“他母子二人被魏澜州带回京城,后又被分开,想来是因魏澜舟看上了庄氏,才将她儿子送走的!”
唐昭月也点点头,心想那时候归云不过十岁左右,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