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浴桶里的人肯定不是她,不料自己却判断错了。
陈济一时间有些慌张,但随后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方才听人禀报说唐文博出府去了,他总觉得其中有诈,所以才专程赶来一探究竟。
他方才也不过是想赌一把而已,谁承想居然赌错了。
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总觉得这女人定是又在耍什么花招,犹豫着想上前去看看。
“陈济!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听见身后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陈济愣了愣,心中一紧。
还没等他回过头,晏璟便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陈济,你这个卑鄙小人!”
陈济知道这次自己是捅下大娄子了,不由蹙起了眉头。
“晏大人,你听我解释……”他试图辩解,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晏璟打断了。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居然敢偷看昭昭沐浴!”晏璟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吗?”
陈济抿了抿唇,这才发现晏璟身后还站着唐文博,他眉心不由蹙得更紧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起来。
“仲谦!”浴桶里,唐昭月露出半个脑袋,用一双惊恐的杏眸委屈地看向晏璟。
晏璟不得不松开陈济,顺势狠狠推了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又将门闭了起来。
唐昭月见门关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冲晏璟使了个眼色,小声道:“怎么样?我这个计策不错吧?不仅当众挫了他的锐气,你还能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晏璟看着她一身湿透的男装,忍不住摇头叹息道:“任陈济怎么也想不到,你竟是这样坐在浴桶中的吧!”
唐昭月撇撇嘴没有说话,而是将掉在地上的外袍捡起来披在身上。
晏璟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这次确实有些鲁莽,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了!”
唐昭月眉梢眼角带着笑意:“有你在,我才不怕呢。再说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晏璟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你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唐昭月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好啦,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小心,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看着晏璟脸上宠溺的表情,她突然愣了一下,忙松开晏璟的手臂,神情显得有些尴尬。
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好像越来越依赖他,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不成?
“你在想什么?”晏璟见她神情愣怔,不由好奇问道。
唐昭月回神,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忙低下头道:“没什么!”
晏璟见她莫名其妙脸红,正要再继续问,就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二姐姐,您没事吧?”
开门一看,陈济已经带人走了,门外只站着唐文博、秋菊海棠和赵嬷嬷。
晏璟走后,唐昭月吩咐秋菊去拿跌打药替海棠上药,唐文博则有些担忧道:“二姐姐,我瞧那陈统领似有些针对您!”
唐昭月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咱们不用怕他!”
嘴上虽这样说,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她上一世便知道陈济此人不好惹,若是被他盯上,只怕就跟苍蝇一样穷追不舍。
她不明白陈济为何要针对她,但是之前在紫云殿里遇见他的事情,恐怕不是一场意外。
难道他是为了找那个东西不成?
想到这里,她不由蹙起了眉头。
……
天还未亮,官员们便纷纷或骑马或乘坐马车赶往皇宫参加早朝。
不多时,勤政殿外便乌泱泱地站满了各种品级的官员。
卯时整,只听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请各位大人进殿!”
穿各色官服的官员们陆续走进勤政殿大门,在殿上整齐排列好,神情恭谨,气氛肃穆。
不多时,仁惠帝穿一身明黄色的朝服缓缓走了出来,众人跪下叩首,山呼万岁。
明惠帝在龙椅上坐下后,便有官员开始上奏。
几轮过后,刘御史突然出列,举起笏板道:“陛下,臣要弹劾贤王和皇后娘娘!”
众大臣一听,不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刘御史怎么越来越狠,居然开始弹劾起皇上身边的人了。
同时大家又觉得好奇,想知道刘御史要说些什么,都竖起耳朵认真听。
连仁惠帝都一脸好奇道:“刘爱卿有什么话便说罢!”
只听刘御史道:“前几日在宫里,贤王之女嘉和郡主因身边丫鬟不小心碰翻茶盏,便要掌嘴二十下,这未免也太过了些!”
刘御史抬头看了眼仁惠帝,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便接着道:“且那丫鬟已经知错,连连求饶,但嘉和郡主仍不依不饶,坚持要打,这是其一。其二,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不仅没有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