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走吗。”柳清道。
“够呛,你看看我这样子。”王诩苦着脸说道。
“张阳,你背着王诩。”柳清扭头对张阳喊道。
“是,头。”张阳答应一声跑过来背起了王诩。
柳清道:“回衙。”
“遵命!”
镇邪司众力士轰然领命。
翠云山山神庙地下密室,脸色蜡黄的黄三郎躺在床上,断手处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在他身旁坐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这人身如水缸也分不出个上下大小,一脸的疙瘩上面还有白色的浓水流出,此刻正瞪着一双凸起的怪眼看着躺在床上的黄三郎。
“你这是和谁斗法把你伤成这样。”矮胖男嗓音如同铁搓沙哑难听。
“是镇邪司的柳清。”黄三郎道。
“你没事吧,怎么会招惹到她,山君不是交代过行动到了关键时刻,不要惹事吗。
你现在弄成这样,还是和镇邪司的人扯上关系,山君大怒要治你的罪,让我给挡下来了。”矮胖男皱眉道。
黄三郎感激地就要起来行礼,被矮胖男给按了回去。
黄三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把经过说了一遍后道:“赖护法事情就是这样,我为了给小儿黄崇报仇,私自下山对那个叫王诩的镇邪司捕快动手,这都是我的错。
还请赖老哥在山君面前为我解释几句,小弟我感激不尽。”
“诶……,你这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身为左右护法,互相帮衬还不是应该的,放心山君哪里有我赖宝去说。保你没事。”
“不过你这么一闹,镇邪司会不会联系到咱们身上。”
“应该不会,我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来历,镇邪司应该不会想到这里。”黄三郎缓缓道。
“那可不一定,最近山上来了不少的生面孔,山君已经吩咐下来,让所有的人都安分些,不要再生事,等到计划成功,这安平县内所有的一切还不随咱们处置。”
哈~哈~哈~
右护法赖宝似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方大笑起来。
黄三郎道:“咱们这庙建立也有一年多了,方圆三百里的香客来了不少,周围的几十个乡村,来庙里请神回去的也很多,这数量不小,手下的喽啰们跟我说,送来的材料有些不够,希望能再增加一些。”
赖宝顿住笑声悠悠道:“三郎,这件事我也知道,和山君也说过了。山君的意思是不必了,数量足够了,等地牢里的材料都用完,咱们就开始行动。”
“对了,你说要杀的人叫王诩。”
“没错。”
“这个王诩去年不是被白莲教的人给杀了吗,怎么又活了。”赖宝疑惑道。
黄三郎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不要通知白莲教那边。”
赖宝不耐道:“白莲教的事咱们犯不着参与,碰见了就说一声,碰不见就算了,一个小小的捕快还能活几天。”
黄三郎不置可否地说道:“柳清这个女人,法力高深。山君这次行动要对她格外留神。”
“山君修为深不可测,不必担心。安平县就是都来了,也就是这个柳清还是个麻烦,剩下的都是些无能之辈,到时候联合白莲教,里应外合,料这小小的安平县也翻不起浪来。”
“赖兄弟,你那里还有暴血丹吗。”
“干嘛!”赖宝警惕地看着黄三郎。
“能不能借给我一颗。”
“你疯了,你已经吃了一颗,没有个三年都休想恢复,你现在还想要,知不知道你再吃一颗就会死。”
黄三郎恳切地看着赖宝道:“兄弟,你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是不能为他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吃它就是了。”
赖宝听黄三郎说的如此恳切也不好再劝,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瓷瓶扔给了黄三郎。
“三郎兄弟,你我共事多年我了解你的脾气,只是听我一句,报仇的事再急不能坏了山君的大事,否则你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安生。”赖宝一脸的阴沉幽幽道。
“多谢赖护法,我明白的。”黄三郎道。
“你明白就好,行了没什么事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山君哪里我去说没事的。”
“就这样,走了!”赖宝站起身挥挥手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躺在床上的黄三郎,举手看着手中的瓷瓶喃喃道:“王诩,柳清我和你们不死不休!”
安平县城内,王家大宅。
王诩躺在密室的床上,身上涂满了镇邪司特产的创伤药膏,丝丝清凉滋润着他的身体,让他的伤势恢复了不少。
王诩双眸注视着屋顶的一只蜘蛛,大脑飞速思考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杀了只黄鼠狼就引出了个黄三郎,这真是杀了小的来了老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