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这些家丁,也从没见过如此暴怒的张禄,这时一个个被吓得呆立当场,没有人再敢出声鼓噪。
张禄大吼道:“都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非让老子发火不可是吧。谁在他妈的嚷嚷给我滚出来。”
此时的张禄直如杀神附体,这些家丁哪里还有一个敢出来找死。
“都他妈哑巴了。啊,刚才的气势都到哪里去了。”
张禄怒气难消骂个不停。
“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是镇邪司,专门用来对付咱们白莲教的,知道谁还在旁边吗,是安平县的县太爷万和,你们这么几个虾兵蟹将冲出去能干什么,给人家添菜是吗,
镇邪司的人正愁找不到借口呢,你们冲过去,正好给人家找到攻击老爷的借口,你们是想帮老爷还是要害死老爷,啊,你们他妈的倒是说啊。”
张禄怒气冲冲的就是一顿臭骂。
这些家丁虽是粗人,还是被张禄的这些话骂的抬不起头来,一个个低头耸脑的不再言语。
张禄心中烦躁,大骂一声:“草!”
手里的钢刀被他猛力一掷,
刷~
钢刀恍若流光,划破空气扎进一旁的假山当中。
那假山都是从十万大山中截取来的金石,坚硬堪比钢铁,可却被张禄的这一刀扎了个对穿,
钢刀余势不减,砰地又炸碎花园的围墙,这才停止势头,落在乱石碎瓦当中。
众家丁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俱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个个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破损的假山和倒塌的院墙。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禄烦躁的情绪才缓和下来。他环视周围的家丁们道:“众位兄弟,咱们都是无生老母的徒子徒孙,亲如家人,我知道大家都想为老爷出一把力,可是你们不懂镇邪司的厉害。”
张禄收敛了气势,又恢复平常模样道:“这也不能怪你们,平时你们看到的都是些凡人手段,可今天来的是些什么人,
是镇邪司!
他们是些什么人,他们是专门和妖魔作战的一群人,他们个个都有是修行者,看到我刚才的那一刀了吗,他们当中和我一样的比比皆是。你们斗得过这些人吗。”
“你们这么贸贸然冲过去,除了给人家刀下添几个功劳,什么作用也没有,还会坏了老爷的大事。你们说,你们这样做对吗。”
张禄一番言语说的情真意切,说得众家丁个个面露悔意。
“张大哥,我们都是一时冲动,险些害了老爷。好在有大哥你及时阻止,大哥你要打要骂兄弟们绝无怨言,”
“兄弟们,我说的对不对,”一个家丁高声喊道,
“对!绝无怨言。”
众人俱都心情激荡,被张禄说得羞愧不已,恨不得掏出刀摸了自己的脖子。
“众位兄弟,大家都喊我一声大哥,那我也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众家丁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的脸上,都想知道这位管家要说些什么。
“兄弟们,我自从被老爷相救,入了圣教至今也有二十多年,这些年来我见过多少的兄弟,死在这个昏庸的朝廷手下,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们惨死的样子,至今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知道如此的危险,我还要待在老爷身边呢,因为我知道,老爷不会让我们白白牺牲,
他在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是什么呢,就是地下的这座大阵,
只要完成这座大阵就能召唤来天兵天将,到那时这个腐朽的王朝就会迎来灭顶之灾。为此老爷奋斗了十几年,
今天大阵即将完成,咱们能做些什么呢,不是给老爷添乱,而是要为老爷分忧。”
王诩听着张禄的演讲,说真的他都有几分的冲动,这个张禄还是个善于蛊惑的人才,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说得众家丁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为了张举显去死的样子。
张禄的话里提到了一个词——地下。
大阵原来在地下,难怪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大阵的蛛丝马迹,原来是藏在地下。
到底是什么大阵,一干就是十年。王诩的脑海中警铃嗡嗡作响,
只从张禄的这几句话就能听出,他说的大阵威力一定威力十分巨大,甚至大到能影响大周国运的程度。
这到底是个什么大阵,一定要在他启动之前破坏了它。
这边王诩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那边张禄继续说道:“今天大阵即将完工,众位兄弟都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在内,”
看了看前堂的方向张禄忧心道:“本来一切顺利,谁曾想镇邪司这些人,鼻子比狗还灵,
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怀疑起老爷了。今天更是以捉拿圣教兄弟的名义要闯进府来搜查,
虽然有老爷在前面周旋,可是万一挡不住对方,咱们多年的努力岂不是要化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