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3)

.怎么了?”

阮氏背向这处,大篾勺子舀着锅里煮过的米皮子,“我说,再有几天,你那匹布能织好?”

秦巧:“再有三五天吧。”

明明没做什么,就是觉得心虚,像是背地里偷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眼角余光打量,见崔三还是一副垂首认真削皮的样子。

她深吸口气,想起方才的问题。

她问秦家与崔家的日子作比较,哪个更好?怎么好端端的,摸上自己脸了?

这...难道是说秦家的日子更好?

还是...因为秦家有她,所以?

哎呀呀,她忙摇头,将脑子里的念头甩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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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半天,这匹葛布就能收尾了。

秦巧长舒一口气,同郑水仙笑笑:“亏得没浪费您家的葛藤,等明儿一齐活下架子,先裁半匹给郑婶,劳她给你做身新裙子吧。”

郑水仙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一看天色,又是浓黑。

秦巧不好耽搁,同郑家人招呼一声,匆匆归家。

郑桐柏神色晦暗,关上大门,正看见郑水仙在给织机房子上套锁,开口让她且慢。

郑水仙:“夜里防贼,这屋子得上锁。哥哥,你是有事吗?”

郑桐柏只是摆手让她别问,“秦家二娘不懂事,哥哥这回替你催撵了她,防着她再看你心善,上门借这借那的。”

郑水仙看哥哥阴沉的脸色,再回头看向隐没在黑暗中的织机,还有织机上未完工的布匹。

想了想,将锁头和钥匙一并递给哥哥。

正屋郑母还未休息,郑保长坐在桌前,手里捻着一根毛笔,写写画画。

瞧着二闺女闷闷进门,郑母心里叹口气:秦家二娘在外,到底是学了不少本事。瞧水仙这垂头丧气样子,可不是晓得自己本事尚缺,被人家打击了嘛。

她倒不觉得这是坏事。

须知,满井村小,水仙那点子鸡毛花花压制村里足不出村的妇人就罢,真放到外头,那可是小巫见大巫,叫人看不上眼的。

“你呀,就是孩子气!你瞧瞧人家秦二娘,腰板身段拿得起放得下,说话客套便是连你哥哥都比不起。”

郑母顶顶闺女的额头,看她眼窝里续上泪花,也很心疼:“有她这本事人在,眼下一匹葛布的情分,她欠了咱家,往后你就多得了一个白捡的师父。这买卖,你难道算不过来?”

话说起来轻巧,心里的细坎过得却不容易。

郑水仙从秦巧头一日上织机就在一旁看着。

看她第一日生疏,第二日熟稔,第三日灵巧,第四日老道已如自己,第五日飞梭眼花缭乱却无一处错漏,便知自己输了。

过惯了被村里女娘捧迎的日子,郑水仙几乎可以预料到从今往后,多少她的众人吹捧恭维都要换成秦巧。

“阿娘,你怎么也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她哭丧着脸,抽搭起来。

郑保长对儿女严苛,哪里惯得她这般不懂事?

于是厉色起来,毛笔搁好,指着郑水仙,恶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郑水仙越发委屈,最后饭都不愿意吃,跑回屋里,硬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郑母奈何不得丈夫的脾气,一夜都惦记闺女昨日空着肚子睡觉。

天还没亮全,已在灶上忙活起来。

水仙爱喝姜蜜水,郑母疾步从后院挖了一块大黄姜,路过织机房的时候顺眼看了一下,这一看顿时僵在原地。

怎么这门敞着?

“水仙,是你在里头织布吗?”

无人应答。

郑母推门进去,借着门缝的透青天色,细细一打量顿时惊得捂住嘴巴。

倚着织机的撑布杆子歪在地上,原本严正裹在杆上的褐色葛布当中一大破洞,叠覆好的布匹从最上面一层不知被什么扯起浮絮,从头叠到尾,烂得不成形。

郑母连呼天神,一寸寸地确保织机还好生着,才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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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这全是我家水仙的过。昨日她同她阿耶拌了嘴,一时气恼,竟忘了关上这间屋子的门。”

郑母扯了扯郑水仙的胳膊,示意她快些说话。

郑水仙不耐地皱紧眉头。

她想明白了:秦巧能教的,她都已经学会了。往后犯不着再敷衍。

“我又不是故意的。冬鼠没脑子,进门挠毁了布匹,难道是我指点的?”

这话说得就有些无赖且难听了。

秦巧客气笑笑:“本就是我沾你的光,怪来怪去,还是怪我。要不是我占了你的织机,这几日你应该也能织成一匹了。”

只是可惜了这匹好料子,毁成这副模样,用不成了。

本来她打算给哥哥和崔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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