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昨天顾安宁把白芊芊从后院带走,白芊芊三不五时的往宁雅阁送东西。
这天,白姨娘又来了!
“小姐,白姨娘又来了,说是京兆尹夫人下的赏花宴的帖子,想带小姐去。”
门口的丫鬟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又无奈的禀报。
“这大热天的赏花?脑子没事吧?我不去,你回了姨母,就说我还要跟夫子做学问呢。”
顾安宁表情怪异的看了眼外面,热的空气都要着火似得。
“是,奴婢这就去。”
下人走了之后,屋里一身青色长衫的男子才踱步出来,来到顾安宁的面前,用扇子轻巧的点了点她的脑袋。
“夫子,我可哪里说错了?赏花可没学问来的重要,是也不是?”
对于沐清扬的亲近,顾安宁很是受用,即便是这样充满了惩戒意味的举动,她也能从中品出一点甜蜜。
而她这种小女儿作态,沐清扬心里门清,但想到那位白姨娘,到底还是开口嘱咐几句。
“所言不错,但要注意言辞,方才那般,若非你的丫鬟是个灵透的,只怕无意间你就与人结仇了。”
起初被阮星竹招来的时候,沐清扬只以为随意的教教学问,应阮星竹所求的让其明事理,开心智而已。
却不想,相处久了,顾安宁爽朗直率的性格竟让他不自觉的教导更多,想要她好。
“嘻嘻,夫子对我真好。”
听出沐清扬话里的关心,顾安宁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咳咳,言归正传,我还是要查你背书的。”
看着少女明媚的笑容,沐清扬不自觉的红了耳朵,只能背过身,用书本遮掩住,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而这一切,都被偷偷来的阮星竹看在眼里,不免满意点头,没想到这俩进展挺快。
铛铛两声,阮星竹敲了敲门框。
“见过夫人。”
沐清扬回身,收起书行了个作揖礼。
“夫子客气了,我家宁姐没给您添麻烦吧?”
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再者,她也要探一探沐清扬的态度。
“夫人言重,小姐聪慧过人,又热爱学习,很好。”
闻言,阮星竹又看了一眼旁边扭捏成花的顾安宁,脸上笑容更甚。
“想夫人此来是有话与小姐说,小生先行告辞。”
这人的眼力劲更叫阮星竹满意,倒是顾安宁的目光一直追着人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咳咳,宁姐?”
阮星竹只能动手把人叫回神。
“母亲?”
顾安宁回头,眼里的温度却冷下来了。
“宁姐,我今日来,一来想和你道个歉,二来么,也是想祭拜一下先夫人,向她道个歉,总归是那日我说错了。”
阮星竹面露尴尬,斟酌着用词,别真的引得顾安宁心中不快了。
“原来是这个事,只是不知道母亲当时是否真的对姨母用刑了?”
然而顾安宁却好似不在意般,只询问起另外一件事。
“自然没有,且不说那天是她自己巴巴跑去我那的,就单说那天在书房里,你父亲可说了要给她找大夫,我若是再苛责她,那大夫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阮星竹眉头微扬,想都没想直白的说到,不过在看到顾安宁点头的模样,才想起来她刚才用词颇为不妥,实在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宁姐,我方才……”
正当阮星竹想要找补一二的时候,却见顾安宁已经跳过了这件事,直接问道“那母亲可想要何时去祭拜?若我没记错的话,父亲才罚了母亲禁足?”
这件事在将军府早就传开了,下人们可都在传阮氏心肠歹毒呢!
“无妨。”
阮星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顾云清罚她禁足不得出府,但祠堂在家里,并不冲突。
“那就定在我生母祭日那天吧,既然要道歉,说给正主才对。”
顾安宁也跟着扬扬眉,其实对于生母,她并没有太多执念,毕竟那时候她还小。
当初在后院给阮氏甩脸子,也不过是误会她打了白姨母。
“你同意我去?”
阮星竹倒是诧异顾安宁的态度,毕竟原著中的顾安宁非常在意她母亲。
“母亲,在你眼里我很小气?”
“夫子最近可都称赞我是大方得体呢!”
顾安宁不悦的皱皱鼻子,说起沐清扬,又是明显的得意。
“自然,宁姐是最好的。”
跟小孩子较真什么?再者,她本就想和顾安宁处好关系,这种小事哄得她高兴就行。
“这还差不多,其实都是夫子教导有方啦!那天我从后院回来确实很生气,但夫子知道后同我讲了许多,其中一句,我也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