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阁。
阮星竹有心宽慰宁姐,然宁姐却不愿与阮星竹说太多。
“母亲,我没事,今日你也受惊了,快些回去吧,另外父亲那里,也还要劳烦母亲照顾。”
宁姐一双眼睛通红,却还是强撑着。
阮星竹瞧她这副倔强的模样心疼不已,明白自己劝不动,索性安排了沐清扬过来。
“嗯,那你好好休息,不过你记着,有什么事千万别憋在心里,母亲愿意做你坚强的后盾。”
话是这么说,但阮星竹明白,今日这事,顾安宁恐怕只会憋在心里。
回到后院,阮星竹再三派瑞珠打探宁雅阁的消息,在确定沐清扬去见顾安宁又说了许久的话,这才放心下来。
“对了,小姐,奴婢还听说了一件大喜事!”
瑞组合话锋一转,也不管阮星竹要不要听,自顾自的说起了经过祠堂时候看到的大事。
原来自阮星竹带着宁姐离开之后,白芊芊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竟是恬不知耻的又要在光天化日下勾引顾云清,甚至还说出“我也只是想替借机照顾将军方方面面”这种话,惊的顾云清恨不能把身下的轮椅转出火星子来。
之后奶娘崔氏就奉了顾云清的命令,直接把白姨娘软禁在了院子里,甚至连掌管下人月例等一干事务的权利都收回了。
“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大喜事一件?如今府里只有小姐和白姨娘,如今她被将军厌了,小姐想要和将军再进一步,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小姐,要不奴婢给您采办点鲜艳的衣裳首饰去吧?”
瑞珠越说越高兴,仿佛已经看到了阮星竹和顾云清琴瑟和鸣的恩爱模样。
“咳咳,瑞珠,倒也不必如此急切。”
阮星竹被瑞珠的美好畅享吓得一口茶水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小姐,您怎么样了,可别吓奴婢啊!”
瑞珠见阮星竹咳的难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畅想未来?
“将军一片痴心又深情不已,我与他操持家业,他给我主母体面,已经足够,至于别的,就别胡说了。”
阮星竹叹口气,到底是没忍住,和瑞珠交代了几句心底话。
却不想,这话竟被顾云清派过来传话的奶娘崔氏听个正着。
哐!
门被推开,崔氏脚都不抬的直接跪过了门槛。
阮星竹闻声看过去,只见崔氏的膝盖已经出了血迹。
“瑞珠,快把人扶起来,再请大夫过来!崔妈,你这是做什么?”
阮星竹自认来到这个时代,见识了不少主子随意打骂下人的,可她却从没做过。
“夫人!奴婢不起!奴婢知道,以前是奴婢做错了许多!
叫夫人对将军生了隔阂,还由着白姨娘给府上添了不少乱子,可奴婢如今知道错了,只求着夫人看在将军不知情的份上,别怨将军,与将军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如果夫人当真放不下,那就把一切怨恨都发泄在奴婢身上吧,奴婢知道,奴婢是罪有应得!”
崔氏哭的泪眼麻花,一是当真悔过也害怕了,二么,则是膝盖疼的。
“崔妈,你这说的什么话?瑞珠,快把崔妈扶起来!”
阮星竹眉头皱的死紧,这是在道德绑架吗?
别说什么顾云清不知情,堂堂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还能理不清后院这点小事?
又不是帝王的后宫佳丽三千!
崔氏见阮星竹不肯答应,竟是一把把瑞珠推开,就要哐哐磕头。
“崔妈,你当真要这么做是吗?”
阮星竹一改刚才模样,冷眼旁观的瞧着崔氏磕头,面皮紧绷,唇角下垂,明显就是不悦到了极点。
只可惜,一心为了将军府的崔氏没看见,当然她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瑞珠,去把将军请过来。”
既然她的话没用,那就换个管用的过来。
崔氏动作一顿,又像是想到什么,继续磕头,烦的阮星竹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
然而耳边尽是哐哐的声音,吵的更让人心烦,恨不能直接把她踹出去。
“小姐,将军来了。”
连带着,还有白姨娘。
“崔妈,既然我的话你不听,如今将军来了,他的话你应该听了吧?”
阮星竹没解释眼下的情况,主要是她不知道怎么说。
难不成要当着这么多人跟顾云清说府上的奴婢逼着我跟你没羞没臊的过日子?
却不想,有人就是专不要脸的。
“崔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据实和将军说就是,有我,啊不,有将军在,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白芊芊话音刚落,顾云清就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崔氏双膝流的血都成了两个小血泊了,额头更是因为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