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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缨见这几个男人和几年没吃过肉的狼似地盯着她,也不让路,不由心神紧绷,第一次面对劫匪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想起奶奶说过,如果遇到令自己不安的人,尤其是男人,就要先下手为强,以免后下手遭殃。

几个男人见小娘子把手中长棍递给身边的马保良,便立刻扑了上来。

可谁知小娘子俯身下蹲又站起来的功夫,一道银光划过。姚缨出手很快,扬臂横割完李大的脖子,随后一个侧身右手持匕首向下,斜刺入李三的肋下,抬腿踢开李三抽刀换手,侧过脑袋右手抓住李二伸过来的胳膊,左手持匕用力扎进李二心口,之后松开他胳膊,抬脚踢开,双手拔出匕首,弯腰矮身连退几步,躲开身后李四的拳头。

不等李四转身,她起身扑跃过去,双手握紧匕首奋力向下刺入李四侧腰。

姚缨动作行云流水,三息不到的功夫,解决掉四个壮年男人。

她拔出匕首站起来,任由满头满脸的血向下淌着,转头冷冷看了眼旁边吓尿在地的李家村里长,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儿仔细擦拭匕首一边儿往外走。

刚才扒着墙头的汉子们还未散去,正蹲在院子外唠嗑。

他们抬头看到难得一见的标致小娘子擦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满脸满身都是血地走出来,登时吓得弹起来往后退。

姚缨看也不看他们,将擦干净的匕首收回靴子里的刀鞘中,解开栓在院子外树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马保良拿着姚缨的长棍,如鹌鹑般一言不发,默默地跟随其后,驾马离去。

姚缨直到出了李家村,才发现自己紧握缰绳的双手在微微发抖,但也说不清楚有几分是后怕,有几分是兴奋。

她和马保良回到县衙,立即向姚善禀明此事。

姚善点点头,称赞姚缨做得不错,便让她去洗漱休息。

姚缨换下血衣,洗干净头脸擦干后就躺床上睡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在她睡觉的功夫,李家村全村都已经知晓里长家四个儿子被知县奶奶的侍女全杀了。

彼时里长打发自己浑家去买肉,等妇人提着二两肉回家看到四个儿子血淋淋地倒了一院子,立刻扔下肉扑过去查看,两个儿子已经没了气息,剩下两个气息微弱眼看就不行了,她一眼都没瞧尿在地上的丈夫,慌不迭跑去请大夫。

可惜大夫刚请回来,剩下那俩儿子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归西了。

里长老婆瞬间晕死过去。

待她第二天醒过来,哭嚎着要去县衙讨个公道,李老头却死命劝她民不与官斗。

“你怕丢了里长这个位子,你怕丢了老命,我可不怕!”刁氏发疯一般,李老头拦她不住,任由她用家里驴板车拉着四个儿子的尸首,堵在县衙门口。

孙宏听到衙役禀告,十分头疼地去找姚善。

“让衙役贴出告示,写明李家村里长连同四个儿子谋杀知县夫人侍女,因此才被其诛杀。”姚善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碗,喝了口凉茶。

“你这、你这侍女,就算冒犯了她,也不能赶尽杀绝啊!这不是让人家断子绝孙么!”孙宏站在她面前,手背往掌心里一拍,很是气恼。

“他李家有儿子没女儿,养着四个下不出蛋的,本就已经断子绝孙,何来本尊侍女让他家断子绝孙?”姚善放下茶碗,挑眉道。

孙宏震惊地讲不出话来。

姚善冲他摆摆手:“退下吧,等会儿本尊便去把她打发了。”

孙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敢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刁氏跪在县衙门口哭嚎喊冤了好一会儿,周围也已经围上好些百姓。

“你想要怎样的公道?”一道女声传来,如雪落耳。

刁氏抬头一看,是位身着道袍头戴幅巾的年轻女人在问自己。

“自然、自然是让那贱婢给我儿子们陪葬。”

“他们一没钱二没色,杀他们图什么?他们如果没有想要欺辱知县夫人侍女,又怎么会被杀呢?”姚善声音不大,不过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咎由自取,并无冤屈。”

“你!”

“我是知县夫人。”她垂眸看着披散着花白头发的妇人,神色平淡:“你以为颠倒黑白把事情闹大,我就会碍于名声将侍女给你儿子陪葬不成?”

“你没了儿子还有兄弟侄子,你在这里闹一天,我便让侍女杀一个,你大可以试试我在不在乎名声。”

说完,姚善带着姚夏转身离去。

没过半个时辰,刁氏牵着驴板车默默离开县衙门口回到李家村。

夏季天热,四个儿子在家里停了一天灵便出殡下葬。下完葬后,附近村子也都知晓了此事:原是知县夫人命侍女去李家村雇些会盖房的汉子,李家村里长和几个儿子竟对侍女起了非分之想,这不,生米煮成了黄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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