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没法回避。
“就是那个小蒋。”潘宝山只有顺着邓如美的话说,“你还不知道吧,她老早就考了省级公务员,也在省广电局。”
“哦,那不跟你在一起么?”邓如美笑了,道:“那没多照顾照顾?”
“照顾什么?”潘宝山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要照顾也得等等,我刚到那边不久,无根无基的,在人事上得悠着点,不能让别人抓了把柄,说我一到位就只知道搞人事。”
“合情合理又怕什么。”邓如美道,“蒋春雨那丫头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会在夹林循环农业高效产业园种蘑菇,我和江燕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她也参加,我感觉她人挺好,本质不错,而且待人接物也很上路,只不过后来就没了什么联系。”
“总体来说还行吧。”潘宝山道,“我也正准备呢,这次春节后到班上,小小地动一批人,顺便把她也提个半个级别。”
“能帮还是要帮的,怎么说也有一定的渊源,不帮的话就会显得过于清高。”邓如美说完,指指手机道:“快接吧,要不快挂线了。”
“还是不接吧。”潘宝山很干脆,把手机扔到旁边,“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常规性的拜晚年。要知道为了不接类似电话,我年三十就关机,直到昨天才开。”
潘宝山这话没错,这期间,他只开机给郁小荷发了个拜年短信,并说郁书记肯定很忙,就不另外发短信添乱了,让她代转一声祝福,包括她的母亲,祝他们安康顺意。此外,潘宝山还给宣传部长黄卫坤发了个拜年短信,然后就一直关机。
“关机是另外一回事,开机来了电话,不接就不礼貌了。”邓如美道。
邓如美这么说,让潘宝山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朝男女关系方面想。不过他高兴得太早,一口气还没松到底,邓如美突然诡异地笑着问道:“你和蒋春雨没有事吧?”
潘宝山陡然一愣,随即自嘲似地笑了起来,“什么事?哪里能有事?为了避嫌,我在单位一般都不怎么接触松阳方面的人。”
“那也太绝对了点。”邓如美道,“正常的工作接触还是需要的。”
“工作上有接触在所难免。”潘宝山道,“只是我尽量避开些,但今年再过去就不一样喽,敏感期已过,该放开手脚干点事了。”
“你是一个闯将,该大刀阔斧地干一番。”邓如美道,“视野开阔、思维缜密,很适合开创工作新局面,出政绩呢。”
“那做法在小地方可以,就像当年在夹林,折腾起来容易,出成绩也容易,可一旦活动平台大了,情况也就不同了。如果没有强硬的后台支撑,一般不敢搞什么大动作,一动就容易犯错。”潘宝山道,“因为对手变多了,眼睛都盯着呢。”
“也是。”邓如美道,“官场上的事我不太懂。”
“其实也没什么,官场如商场,比的是智慧,拼的是手段。”潘宝山道,“现在我的阻力其实多是来自松阳这边,严景标那一帮人拱得厉害。马上,我要在松阳来个挑拨离间,让石白海跟管康为市委秘书长的位子斗起来,进而带动他们各自的支持者崔怡梅和丁方芳再角力,她们两人都是严景标的情人,那样一来,也让严景标焦心,没准还焦头烂额呢,乱他个方寸。”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能帮你顶一把。”邓如美道,“丁方芳现在和我比较熟悉,跟她说点什么应该是可以的。”
“哦,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潘宝山道,“那可是个利器啊。”
“前段时间,丁方芳从我手里买了套别墅,来回砍价,给她省了二十多万呢。”邓如美道,“就是这个原因,就熟络了起来。”
“那可太好了。”潘宝山道,“道关键时刻,你点上一把火,没准就能将丁方芳烧起来。”
“当然不成问题。”邓如美道,“那种事我也还做得来。”
潘宝山很高兴,这是个意外收获。
不过在高兴之余,潘宝山还没忘记蒋春雨的来电,借着邓如美下楼买菜的机会,回了电话过去,说刚才没听到。
蒋春雨唏嘘着,正懊悔做了错事,说以为刚才打电话的时机不对。
“电话呗,随时打都可以。”潘宝山淡然一笑,故作轻松地问道:“什么事?”
“也没什么。”蒋春雨稍显慌乱,“我就是很忐忑刘县长请我吃的那顿饭,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是不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呵呵,别多想。”潘宝山道,“开始我也很纳闷,但后来觉得只是偶然事件,不必在意的,平常事要用平常心来看。”
“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平常不了了。”蒋春雨道,“你可知道,那天我一踏进刘县长的家门,就像是上了审判台,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心里都发抖呢,”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潘宝山道,“这倒让我不安了,因为我不知道能给你带来什么,能给的,或许只有伤害。”
“结果是没法预料的,而